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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用完令人身心放松的热布丁,瑞芳啜饮著暖心暖胃的浓淳咖啡,对面响起了丈夫低沉的声音。
「是敏中那个大嘴巴,对吧!」
「啊你说的是哪件事!」
用餐中一直相当沉默的丈夫,突然没头没脑冒出的问句,让瑞芳头脑顿时清醒了起来。
不等妻子的回答,骆令之从胸前掏出了一条银色的项链。那是一个相当精致,甚至可以说兼具时尚与趣味性,酷似太阳的
左旋贝横断面造型银质坠链。
「敏中是不是告诉你,她看到的是一条银色项链!」
骆令之脸上挂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瑞芳猜不透他为何要追问数小时前自己所得到的「错误情报」,只得老实的点点头
。
随即,他看见丈夫脸上露出放松的神情说道:
「这个呀,是我给自己的慰劳品罢了。亲爱的老婆大人生日,怎么能用这种便宜货打发!」
听见丈夫调皮的语气,瑞芳也松了口气。「是『敦煌』的慰劳品吗?傻老公,也不跟我说一声,哪有人给自己买慰劳品的
……」
「没那么夸张啦!瑞芳,只不过在帮你挑礼物的过程中,看了喜欢,就顺便带了。」
骆令之探长身子轻吻妻子嫩红的脸颊,「偏偏就有那种呆子,自以为看到天大的秘密,还到处张扬。」
「别这样嘛笑敏中嘛!她也真是辛苦,领一份薪水做两份工。」
「是嘛!看我明天就把她给辞了,让她专心做狗仔去……」
夫妻俩笑笑闹闹,总算一扫用餐中的沉闷。对瑞芳面言,丈夫挑的礼物固然兼具价值与品味,深得她的心意,但如果像这
样惬意的时光能多一些,那些价值不菲的礼物她并不缺。
只是,丈夫对事业的拼劲与野心她是懂的,她又怎么舍得丈夫与她一般,成天关在这小小象牙塔中享受所谓的两人世界
双人床上,妻子玲珑有致的曲线随著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骆令之望著这样的身影,想起了前半夜那场激烈的情事。
胸中—阵郁闷,转头看了看闹钟,他决定起身,进浴室再次淋浴。
被雾气蒸白的镜中,隐隐闪着银光。即使在做爱的过程中,骆令之也不曾取下这条坠练。
这是他众多言不由衷里,唯一留给自己的坚持。
数小时前,他再度撒了漫天大谎。这条坠链跟了他近十年了,饶是他悉心保养,仍然看得出银质己比八年多前来得黯淡些
。
还是,其实只有自己知道那微妙的差异
自与瑞芳交往以来,每年总是会花些心思挑选合她心意的礼物,说起来不可谓不用心。但骆令之知道,这份用心,有一半
是为了弥补他再不能对另一个人用心。是他断送了这份权利。
但他至少还能,在每年送瑞芳生日礼物的同时,从洪伯名下的保险箱里,取出这条坠链戴上。
那是他为他选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生日礼物。
漫天水雾中,骆令之失笑。敏中不论是那一方面,都能助他一臂之力呢即使像今天这样,因为八卦而差点惹出风波,但经
过自己的一番解释,今后这条坠链都能名正言顺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了吧
不必在日出之后,依依不舍、小心翼翼地再将它封藏于甚至不属于自己的黑暗小空间里。
那么,自己那已经扭曲的心,也有像这样重见天日的一天吗!
今年的寒假,还真是放了等于没放。
年假结束后,大年初六刚好是礼拜一,大考中心毫不松懈地立刻安排了各系术科考程。
被校长要求陪学生做加强特训的夏智衍只有除夕到初一两天的空闲,连南下探望跟男友同住的母亲都办不到,还好老人家
身体都硬朗,也不介意,风尘仆仆北上与他围炉。但他在台北的住处实在太拥挤,没办法好好招待两者休息,两个豁达的
老人家便自顾自预约了还订得到的民宿,云游去了。
夏智衍只好又哭笑不得地帮他们提行李,送上火车,继续一个人留在台北的日子。
不过,总算安心了。妈妈半年前毅然决定结束长距离恋情的痛苫,陪交往三年的男友南下照顾生意,期间大家都因为工作
繁忙,根本没时间看看对方,智衍总担心,母亲只身在异乡,万一有个什么不方便,男友不知道会不会好好照顾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