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页)
坐在车上我假装睡着了,偷偷看着开车的梁俊,此时他的神情也有着我看不懂的不安。
人是一个很奇怪的物种,人与人之间的某种关系有时候也很奇怪。
我和梁俊打小儿认识到现在,二十六年的相处几乎就没有分开过,要说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那绝对就是我了。
我了解他的人,他的性格,知道他什么是时候开心,什么时候是不开心或者是烦躁不安。
记得大学时有一次和我别人提起过这个问题,呃……好吧这个人当时是我女朋友,我问她,如果你很了解一个人,知道他的开心不开心,但有时候就是怎么都看不懂那个人某种表情,这是不是说明很失败?
她回答不是,说人是一个个体,每个人都有不想被别人看懂的时候。你看不懂他,是他心里有不想让你知道的事,这就叫做秘密,心事,偶尔会因为某件事某些话产生动摇,就会露出你看不懂的表情,除非等他自个儿说出来,或者你去把答案找出来。
我说我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她问我,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梁俊?我说是啊,我俩都二十年兄弟了,有啥秘密事儿不能对我说?他不能不信我啊!她没说话。
然后过了几天我就被她甩了,理由很简单,她说她相信我在意她,但她不相信我在乎她。
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还记得前几天你和我说起梁俊的事儿么?你可以尝试把他那个答案的找出来,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也会是你的答案。
至于我有没有去找那个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别人的秘密那是隐私,说出来也就不是秘密了,就算我和梁俊亲密无间,我什么秘密什么心事都告诉他了,那我也没想过就一定要知道他的,所以我在等他哪天亲口告诉我,不过好像他到现在也没这个打算。
现在再想起这件事儿,我突然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答案。
因为梁俊脸上露出的不安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带了点儿悲伤,明明嘴角挂着微微的笑,总觉得在我说不开玩笑跟他打一辈子光棍儿过后,我俩之间突然产生了一条缝儿,他站在那头,我站在这头,那条缝儿每天扩大一点,直到谁也跨不到对方那边去。
我难得一次想些这么复杂的问题,还没得出一个结论就被鸣笛声拉回神儿了。
我被吓了一跳,抬头就看见梁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睡醒了?
我操!嘿你就不能用一个温柔点儿的法儿叫我?我说着下了车,悲愤地摔上车门。思绪一旦被打断很难再回到那种状态啊!下一次要文艺起来又得什么时候去啊?
梁俊锁上车门,用特恶心的眼神看着我说,温柔点儿?成!下次我就吻醒你。
靠!你恶不恶心!我瞬间虎躯一震,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脚底爬到头皮。
梁俊立马不笑了,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说,滚吧!
然后我就滚了,梁俊也跟在我后面滚进检察院。
李亦哲这人长得好看是好看,可和他一对上眼,就觉得他能把我心里想的啥全给看透。
“你们随便坐会儿,我先歇歇。”
我说:“甭坐了,有事儿说事儿,九点了都。”
李亦哲笑着说:“不给加班工资就消极怠工啊?这可不行。”
“我像是那种人么?”
“不是像,你就是。”这话是梁俊说的。
我简直无语问苍天啊!我辣么兢兢业业的干活,怎么就消极怠工了!只能瞪着梁俊半天说不出话,他像什么都没说一样,拿出从家带出来的牛奶就咬着吸管喝。
李亦哲笑了两声,也不开玩笑了,那变脸跟翻书似的一下就正经起来,拿出一份资料交给我,说:“这个人也是那个PUB的服务员,20岁,大三学生,不过和两名死者不在同一所大学,因为都是家境困难才出来打工,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错,第一个死者死前最后见的人是他,正巧,第二个死者在与客人起冲突之前最后见的人也是他。”
“PUB?那是啥?”我一脸茫然地问。
面前两人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酒吧。”
我哦了一声,我不知道不怪我啊!于是装模作样翻着那个服务生的资料,梁俊这时说:“你怀疑他与案子有关?”
李亦哲摇头,“不是怀疑,是肯定,于是我找这名服务生谈了会儿话,过程就不说了,结果是,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就说这人有点儿眼熟,现在想起来了,当时那案子我也找这人谈过话,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