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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应,乔曦凝视着他,虽然在灰暗的空间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失望与落寞。还应该有点什么,但没有也就没有了,没有期望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乌云堆积得越来越厚,沉沉的挂着,好像要将天空也坠得塌下来似的。光随着时间推移退出了舞台,夜正在慢慢的侵袭过来,而在这个过程中,总充满了阴森与寒冷,荒凉得无可救药。这个时候茶楼里本来乌蒙的橙色光线反而明媚起来,给人一种彻头彻尾的温暖,沮丧也变成了宁静,人也平和下来。
徐可盈的变化简直中和了周末的想象,她的确从胖妞变成了靓妹,但骨子里那股躁动任性的劲儿还是没变,活泼开朗得让人想掐死她。三个老人聚在一起叙旧,周妈心花都快怒放了,一边说着话一边拿眼睛瞟徐可盈,不时问上两句她在法国的学习。
然后终于到了老人们退场的时间,周妈暗地里掐一把心不在焉的周末,瞪他一眼,然后笑呵呵的跟徐可盈说你们聊着,听说今天晚上超市有活动,我们跟老徐去凑个热闹,然后她又转头跟周末说一会儿记得送盈盈回家,女孩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周末表面上点头应了,搁心里说你们都老套死了,还有没有更丢人的。
包房里就剩他们两个人,徐可盈搁对面说:“你怎么还这样啊?”
“我怎么了?”
“跩得二五八万的,不愿意来就别来啊。”
“……”想不到她居然抢在周末前放豪言,弄得周末都是一愣,“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愿意来了?”
徐可盈双手环抱在胸前,学他的样子,不过周末坚信她夸张得都快成荒诞派了,“老子最烦相亲了。”她说,意思是周末的脸上明显写着这几个字,而且主语必须是老子才能跟他的表情匹配。
周末也学她一样的动作,嗤之以鼻的说:“是啊,还是跟一个只记得她穿开裆裤样子的臭丫头。”
对面的女人怒拍茶几,“喂!”周末翻了个白眼,没跟着搭话。徐可盈气呼呼的瞪他一眼,又不无得意的说,“也就我能受得了你这脾气。”
“……”周末看她一眼,又看向别的地方。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话太露骨了,徐可盈又假装似的咳嗽一声,说:“要换成个别人,肯定得被你气死。”
周末说:“我轻易不杀生。”
徐可盈笑了,“要杀就得屠城是吧?”
周末摇摇头,“没那能耐。”
“您可别谦虚了。”
“谦虚是美德。”
“得了吧,装什么五讲四美好青年呢。”徐可盈送他一记白眼,一副“你什么德性我又不是不知道”的样子,“我小时候养的小动物还不是你给弄死的,你丫的连谎都懒得跟我撒,还站我面前大言不惭问我‘就是我干的怎么样?’,我要是能打得过你肯定打死你!”越想越生气,她前一天晚上看着小动物还好好在笼子里,睡一觉起来就剩一地鸡毛了。
对此周末依然理直气壮,“这点破事你怎么还记得,死都死了,不然按市价我赔你,省得再给你憋出病来。”
“你敢赔我就敢要,还得算利息呢!”这是几只小鸡仔几只小兔子的问题么,那些都是她纯洁有爱的少女之心所培育的小生命,结果让他跟几个小混蛋杀掉烤来吃肉了。她那颗晶莹剔透的少女之心啊,碎得血肉模糊,还伴着一股烤糊的烧焦味。
话说回来,谁没干过点缺德事啊,“你说吧,要多少?”周末掏钱包。
徐可盈掰着手指头算,“我看看,那时候咱们有五岁,到现在也二十多年了,就算你二十年,一年按十万算……”
“滚回你的鸡窝去吧!”那鸡杀的时候还没有一斤重,脑袋抽筋啊她!
徐可盈阴阳怪气的,“赔不起吧,赔不起就别开口啊,要不咱们换个赔偿方式。”
周末瞅她,“什么?”
他问起来,徐可盈反而沉默了,眼睛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在周末看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最后她开口了,说:“赔我个鸡窝。”
“啊哈?”
“够两个人住就行。”徐可盈伸出两根手指头,在周末面前比了比,直晃得周末眼花。
他移开眼睛,拿起桌上的茶杯,浅浅的啜一口,然后接着刚才的气氛继续说:“这是你在法国学来的艺术么?”
“人文艺术。”
“……”周末干笑了一声,“挺符合国情。”
“你赔不赔?”
周末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