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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闭着眼睛,泪在耳廓越积越多;他不敢睁开眼,不敢让邹禹童发现他瞳孔里隐藏的绝望。
为什么苟且活下来了啊?
那些恶心的液体把他的身体弄脏了!
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为什么?
“哈哈……禹童,你没有力气了吗……你还是不是男人……用力点呀……我要你用力地干我……啊……”被掐住了腰,李远体内的凶器恶狠狠的,像是要把他的肠子都捅穿。
身体好痛啊,可是,可是,有一个地方比身体还要痛啊。
为什么想起来?明明忘记了的,明明把它们都扔到脑海的最深处了,为什么还要想起来?
做着这些事情的我好肮脏,那些液体把我弄脏了。
脏的只是我啊禹童,为什么那么干净你要把我抱进怀里?
我有什么资格跟你在一起?我是这样的一个卑劣的人,你有一天知道了那些故事就会嫌弃我了吧。
“呵呵……”
人伤心到极致,难道是用笑来控诉悲伤吗?
“禹童……你知不知道……我……”
李远的双腿圈着邹禹童精瘦的腰,双臂楼住他的脖子,在邹禹童的帮助下,两人变换了姿势。换成邹禹童在下面坐在床上,李远跨坐在他腰上,配合邹禹童的顶动,上下摇摆身体。
这是他们同居以来,李远表现得最主动最疯狂的一次性爱,他扭着腰,每一次用力坐下去必将把邹禹童全根吞没,他多么憎恨这具身体,想要把自己弄坏。这毁灭的冲动激蹿在四肢,他神情迷离,高昂着头欢乐的呻吟。
邹禹童紧紧箍着怀里的人,埋首在他胸膛,啃噬出一块一块的殷红。这一丝丝的疼痛刺激到李远,他上下摆动得更快,更激烈,连邹禹童都承受不住,想要抓住他减缓速度。
可是李远好似疯了一般,眼里划过一道一道狂乱的色彩,他搂着邹禹童的脖子,哈哈的笑,他根本停不下来。
动作越来越快,当李远觉得自己真的要崩溃时,邹禹童猝然使劲把他按在自己的坚挺上,火热的性器颤抖,激射出滚烫的液体。
眨眨眼睛,李远一时间痴呆呆的,半分钟以后突然瞬间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瘫倒在邹禹童的怀里。
模模糊糊听到邹禹童幽幽地叹一声,温柔的含住了自己的嘴唇,李远皱皱眉,沉沉地睡去,忘了之前他打算对邹禹童说的话——
禹童,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里有一个秘密,一个只有我知道的秘密。
第3章
人要学会忘记,学会不在乎,学会粗神经,才不至于沉溺于绝望,才会获得快乐。
那一天疯狂的举动后,李远睡到夜幕低垂才苏醒,邹禹童搂着他说:“我打电话到你们公司帮你请了假。”
他抿唇笑一笑,额头抵着邹禹童的左胸,轻轻地呼吸,年轻的心跳,好想就这么安静地听一辈子。
邹禹童没有问李远为什么失常,或许是邹禹童觉得没有问的必要吧。在邹禹童的心里,他李远只不过是一个可以做爱的高中同学而已。
李远是公司的工程师,大部分时间忙于绘图纸和打样,鲜少与周围的同事闲话家常。与漫不经心的日常生活相比,他对工作十分热情,出手的每一件样品都精益求精,空闲时要么上网查资料充电,要么帮助同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算是一个工作勤奋、积极有进取心的男人。
“实在对不起,请您稍等一下,我查过资料再给您答复好吗?谢谢您,非常抱歉……好的,我一定在下班之前给您电话,好的,再见。”客服的小玲一搁下电话就趴在办公桌上叹气。
“怎么啦?”正在等邮件的李远回过头,见小玲愁眉不展,有意帮助她。
这家公司规模不大,近年来成立的,还处于摸索发展的阶段,拥有一套非常年轻的班底。
办公室新招了几个刚毕业的应届生,他们冲动有干劲,但不能很快熟悉公司的运作,面对刁难的客户就慌了神,习惯性的暴露出不了解自家公司产品的弊端。
“是乐泰的采购啦,问我这一季的报价怎么比上一季的高出那么多,同样的产品,别公司的报价比我们的要低……那个什么纸箱的型号我记不住,怎么晓得为什么要涨价?”小玲一边抱怨,一边抽出文件夹找资料。
“呵呵,别着急。”李远从自己的办公桌抽屉里翻出一张图纸,“你看是不是这个?”
图纸上面标明了具体的尺寸和型号,小玲接过来读了一遍型号名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