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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没事没事，昨晚没睡好。”却死都不肯说出没睡好的原因。

再从里面端出热过的牛奶和鸡蛋，一份传统的中国式早餐就全部摆上了餐桌。

“唔，我看还是买一个豆浆机来，比起牛奶，还是豆浆更有营养。”取下围在身上的围裙，萧衍把它挂起来。屋子里气温暖和偏高，再加上刚才一直在厨房里忙活，萧衍身上只单单穿了一件外衣里面的打底T恤。伸直手挂好围裙的时候衣服往上拉，露出腰身处一小圈白嫩的肌肤。

王皓竹是时候的别开了眼睛。

突的想起了前两周在摩天轮上的吻，后来萧衍说自己晕的神志不清，不知道做了什么。看着他一脸抱歉的表情，而王皓竹又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恶心，便没有去介怀。现在想来，却喉口堵堵的，有根东西卡不上来也咽不下去，真是如鲠在喉。

唉，虽然说那片唇又温又软，别说感觉糟糕，就说是美好的回忆都不为过。只不过，再多出现几次昨晚的情景，就不是自己乐于所见的了。

“怎么样？”萧衍转过头来询问着王皓竹的意见。

怔怔地一愣，才想起刚才他好像在问着自己什么，“啊，好，随你。”

别想了别想了，看着萧衍一脸若无其事平静的脸色，王皓竹着实觉得自己纠结的有些过头了。

“呃，我……”

还有什么事，王皓竹抬起头看着隔了一张饭桌站在他对面正支支吾吾的萧衍。

“诶，什么？”

“我……”其实这几天萧衍一直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心里的两个小人儿一直在为该不该向王皓竹坦言心情吵个不停。想为以后的幸福赌一把，却又怕把那人吓着，终是别扭的开不了口，刚冒上来的话就被外界的舆论压力毫不留情地打压了下去。

“我……”萧衍感觉自己脸都快涨红了，“呵，我啊，我准备好了钱还你！”

“呃，”王皓竹又是一愣，仿佛在期盼的什么落空了，心头隐隐上升了一些失落，“那钱，我不急的。”

“啊，够了就还呗。”

想着再说下去话题会越带越糟，两人都沉默地吃着早饭，不再言语。

唉，还真是胆小顾虑又多啊！

这一叹气，便又叹过了一季。

南方的城市总是夏季太长秋天太短，等到人们感觉天气不再那么炎热了，挂着寒冷北风的天气却接踵而至。只不过今年老天爷像是格外恩赐，毫不吝啬的多赏了他们一些金灿灿的日子，两个月的时间过足了秋天既干燥又温度宜人的天气。

看，连老天爷都这么赏脸，那天实在是告白的好机会啊！

心里又升起几丝后悔，萧衍站在柜台前不免哀声连连。

“在那鬼声鬼叫哀怨叹气什么，你看连客人都会被你吓走。”从后面走上来的老板娘照例赏了他一个爆栗子，顺便附带一个瞪眼。

“没有……”连回声都有些气若游丝，萧衍又把头扭向窗外，天空黑压压的一片，被风卷起的落叶到处飘散。映入眼帘的满是冬天残破的街景，这样的日子，就算是告白，也会衬得有些凄惨吧？

呸，真迷信！又不免暗自唾弃自己。

“怎么，身体不舒服生病了？”

“没……”又是一声软绵无力的回应。

“唉，”这下连老板娘也没辙了，“这天冷，多穿衣服吧。听天气预报说，今天应该会下雪。”

想回嘴说这世上什么都准就是天气预报最不准，这南方的城市什么时候下过雪啊，只有寒入骨髓的阴冷。张了张唇，又突的闭上了嘴，记忆中，映像中，确实有那么一场罕见的大雪，以及到现在还在耳边响起的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如寺庙里的钟声一样，渐渐在耳边放大，回声缠绕在一起，余音不断。

结果真如老板娘所言，等到萧衍下班回家的时候，天空已经开始飘起小小的雪子，夹着细雨飘下来，看不太真切，却实实在在是小雪没有错了。

久居在南方的人可能有些从未看过雪，一对情侣走过，那女子竟伸出来，看着躺在手心那一粒小小的白色，兴奋地拉着身边的男友，“是雪，真的是雪诶！！！”

萧衍撇撇嘴，老板娘拍着他的肩说，“快点回去吧，看这情况，等下怕是要下大了。”

下大雪，会么？会像那少年时代的那场雪一样，在搓着冻僵了的手指的时候，仍然可以靠在那温暖厚实的胸膛上么？会么，会像那样么？

果然，等萧衍从地铁站走出来的时候，包着厚厚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