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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也不大,很快就到了小屋,章鱼叔看着木廊上密密麻麻排列着的草编的小动物内心无语。
阿生去弄饭,让靳程鲤自己做自己的事,不要去跟章鱼叔讲话。
靳程鲤很听话,亦步亦趋地跟在阿生身后,跟阿生说话。跟阿生说话的话,谁还会去想跟一个猥琐的糟老头说话。
他不知道章鱼叔自诩是男人四十一枝花!
章鱼叔在这小屋里格格不入,但眼睛却开始搜索起来,刚刚说了项链啊,不管是不是上面老板要找的项链,他都不能放过一丝线索,经过两年,这条项链和拿着这条项链的人,他们的分别悬赏无论哪个都是一辈子小混混的章鱼叔不可想象的。
“嗯嗯,那然后呢?”屋外靳程鲤还在跟阿生说着话。不知两人在说些什么,笑得很欢畅。
章鱼叔一直就觉得靳程鲤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了。他已经不记得五六年前他在还在街头混时的那惊鸿一瞥了,当时一个小店里正播放着靳程鲤的电影《葛生》,这部电影很小众,少为人知。
章鱼叔在屋内走来走去,看到床头放着的一个木盒,应该不会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那条项链好歹也算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再不识货也应该猜得到吧,总不可能会将钻石错认成玻璃吧!
章鱼叔瞥了一眼那木盒,转开了目光。
屋外靳程鲤还在兴奋地说着什么,一阵炒菜的吱吱声盖过了他的声音。章鱼叔鬼使神差地走向了床边,伸手去拿木盒。
“你干什么?”突然靳程鲤在门口喊道。
章鱼叔吓了一跳,急忙缩回手,靳程鲤皱着眉头蹬蹬蹬地跑进来,将木盒拿在手上,“你想看我的八音盒还是要偷走它?”
章鱼叔急忙摆手:“那哪能呢?我就看看,看看!”
靳程鲤警惕地望着他,看八音盒并没有什么,但木盒里的暗格装着那条来历不明的项链,这就有什么了。
章鱼叔看气氛有点严肃,呵呵笑得很是尴尬。阿生走进来,问道:“怎么了?”
靳程鲤回头,把八音盒给阿生,“没什么,章鱼叔想看看我的八音盒。”
“章鱼叔你还看吗?”靳程鲤问道。
章鱼叔好歹也是混了那么久的老油条了,能平安无事不缺胳膊不缺腿儿的活到现在,不得不说还是有他的一套本事的。
他急忙摇头:“不了不了,都差不多的。”
靳程鲤点点头,阿生将八音盒接过去又随手放在了窗台上,靳程鲤也没说什么,扒着阿生又出去了。
阿生是进来喊他们开饭的,靳程鲤和阿生一人端点东西进来,准备吃饭。在这期间,章鱼叔一直乖乖坐着,也不去看那窗台上的八音盒了。
“吃饭!”靳程鲤欢呼一声,开始大口刨饭,阿生就给他夹菜。章鱼叔小口小口但速度很快地吃着。吃到一半,靳程鲤的速度不自觉就慢了下来,章鱼叔也跟着慢了下来,章鱼叔哽了很久才开口问道:“其实我就想问问两位小兄弟,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已经有些皱巴巴的照片递过去。
阿生接过来,靳程鲤嘴里塞得满满的,脸都鼓成了仓鼠样儿,还一动一动的,他凑过来看,然后又将照片抢了过去。
阿生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没有见过。”
章鱼叔心中叹气,人找不到,项链也找不到,那份多到不敢想的悬赏就永远只能是悬赏了。而且两年已经过去,章鱼叔本来准备不干了的,哪里知道在最后一天又走错了路,来到这座小岛上。
饭后,阿生将碗收拾好,靳程鲤在一旁把玩着八音盒,章鱼叔装作很不在意地在一旁偷偷看着。
“!”靳程鲤猛然转过头,炯炯地盯着章鱼叔。然后把八音盒重新放在窗台上,“章鱼叔,我们去海边看看你的船吧。”靳程鲤说。
章鱼叔点点头,向前一跨,往旁边倒去,“哎呀呀,”就把窗台一撞,“我这把老骨头哟!”章鱼叔哎声叫唤。
章鱼叔这把老骨头硬得很,将嵌着窗台这面墙狠狠一撞,撞得靳程鲤都跳了出去,“阿生!阿生!房子要倒了!”
当然放在窗台上的八音盒理所当然地掉了下来,咕噜咕噜滚了好远,本来就不结实的木盒摔了个身首分离,章鱼叔目光炯炯地盯着停止滚动的木盒。
“……”
终于,“嘎嗒”一声,木盒子掉了个暗格出来,章鱼叔没动,巨大的狂喜已经让他脑子一片混沌,就算暗格只落出一点,他已经能够窥见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