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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呃?又、又做噩梦了么?可是,这好像……不是我的声音吧??那,是谁在大叫啊??
“不!啊——!!”
我蓦地坐起。
阿若?!是她!!
发生什么事了?忙掀开被子,我习惯地大喊:“方隐,方隐!”一边跳下床一边叠声叫着。
可跑出房时,方隐还没有出现。奇怪,这孩子怎么了啊?平时只要我一叫,他总会自然而然地马上出现。记得刚才……封隐来过?我晃了晃头,到底自己……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赶到阿若房中,她正蜷缩在床上,垂着头,将自己紧紧抱成一团,全身瑟瑟发抖。风早奎已经到了,正扶着阿若肩膀低声劝慰。
我大急:“风早,阿若她怎么了?!”
阿若这时又含糊地喊了几声,大声喘息着,双手抱住了头,将身子蜷得更加紧,像是害怕着什么,正努力抵制。我在床边半跪下来,却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于是更加着急。
风早奎按按我的肩,摇头:“我也不清楚,赶到这儿时她就如此了,一直平静不下来。”
突然想起了什么,我直起脊背,看向风早奎:“我知道了!风早,快帮我结界封域!”
他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多问,退至房门处依墙站立,开始结印诵咒。
看着面前痛苦不已的澹台若,我深深吸进一口气。
以自己现在残存的法力,能不能做到,我没有把握。
可是,总要一试!
算得房中结界已满,我静静立于床侧,闭目,敛息,屈指结印。
试着调息运气……
好奇怪,十数之内,法力已盈满于身……我诧异地睁了眼。
宽袖已被风鼓满,不断起伏扬动;长发也伴着衣带高扬起来,于身侧回环拂绕,丝丝缕缕。
怎会……这样快?我的法力,不是已经所剩无几了么??我下意识望了望自己持于身前的双手,印已结起,房中一时光芒大亮。
且不去管他!
重又阖目,我凝神,轻声祈咒。
……
……
“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平复下来的阿若终于沉沉睡去,风早奎开口问道。
我微微犹豫,终于道:“这须从旧事说起。”
静静看着阿若熟睡的脸庞,我低了声音:“阿若不是一般的孩子,自出生始,她的灵气便充沛异常,因而能轻易感觉到鬼灵妖魔的气息;但同时,她的灵魄却又极弱,稍有不慎,就会被鬼邪之气摄住,甚至会遭受侵噬。”
轻声叹息,我继续道:“阿若自小便被当作怪物,因为总会看见一些常人看不到的物事,莫名的生起病来,又总是药石无灵。家人觉得不详,便将她送到寺庙中恳求僧侣代为抚养。”伸手为阿若掖紧被角,我顿了片刻,接着道:“当年父亲恰好在山中驱邪灵,遇见此事,便从寺里一个相熟的长老手中抱过她,带回了隐竹山,直至今日。而隐竹山的封印也是为了阿若所结下,如此,便可隔开外世,保护着她免受邪灵侵扰。”
当年还很小,但已时常也跟在父亲身边随他外出祛灵,因而那日我也在,也还记得她那时哭闹不休的情景。
往事依旧鲜活如新,可那个爱哭爱闹的女孩儿已经这般大了呢……
风早奎思忖片刻:“这般说来,她今日如此,很有可能便是那邪灵之气么?”
我点点头:“恐怕是这样。”刚刚结印施法,便是将这竹楼重新封印起来,再次护住澹台若的灵息。
可自从阿若进了隐竹山,再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啊!
这样的话,或许隐竹山的封印……已经无效了么?
又或许,是别的原因?
得去看看!
风早奎突然看了看我:“还有,你的法力,怎么会一下子这样强?”
“不知道啊,不过,”我想了想,“似乎,是恢复了的样子……”
再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真的很突然,这样莫名的恢复过来。
风早奎惊异:“恢复?!你原来竟这般厉害的么?”我有些忘形了,嘻嘻地笑:“是啊,确实是的呢!”风早奎按住头,微显失落:“……天啊,竟在我之上!那我以后怎么……呃,咳咳!”
我神情无奈地看着他,发现这人……说话总这样莫名。
突然站起来,我叫道:“啊对了!方隐!!”风早奎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