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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帝冷冷提醒道:“你忘了玄素是七个月出生的吗?”
“御医不是说了是因为动了胎气造成早产的么?”
泽帝冷哼,不答。见此,明德皇后有点心慌了,问道:“难道还有本宫不知的隐情不成?”
廉王长叹一声道:“没有隐情,只不过当年给舒心和诊治的太医是吟花教的鬼医,他动了手脚。”
明德皇后‘啊’了一声,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巴。
“难道,先皇与本宫当年都被舒心和骗了?”
廉王摇头道:“总而言之,玄素是皇家血脉的真实几率少之又少。”
泽帝咬牙切齿补充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他身上有吟花教的圣药‘黄泉水’,不是吟花教里的重要人物,他怎能拿到?他利用‘黄泉水’让朕疏通他身上的经脉偷学炎神诀。”
明德皇后惊呼,难以接受事实。
“难道,玄儿就是陛下之前在章元殿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小贵人?”
泽帝尴尬的红了脸,但帝王的尊严不容他退缩,硬着头皮承认。
“是,朕只道他是贤儿的伴读,身世神秘,想放在身边慢慢调查,怎料又对他产生情思,所以才……”
泽帝越说越觉得自己厚脸皮,遂转过脸不再说下去。
明德皇后白了一张脸,喃喃说道:“产生情思?只怕是爱上了吧!”
所以才爱的越深,恨得越狠。就像当年的舒心和舒贵妃一样。
泽帝内疚的看着明德皇后,低声道:“朕又伤你了是不是?朕曾发过誓,要舒心和死不瞑目,要她的骨肉一世凄惨,耻辱的活着,让他为他的母亲赎罪。”
第十一章
秦淮河是金陵城中一条人工挖掘的内河,东面三十三洞,通水源,南面一十八洞,设立水关,可以通船。
秦淮河两岸住着很多貌美歌妓,或隐于珠帘内,或徘徊于花柳间,品洞箫,赋新词,也有些胆大的倚雕栏献媚,或横送秋波,嫣然独笑,引得游人浪子无不神魂颠倒,骨头酥软,完全一副纸醉金迷的堕落世界。
金陵城中最出名的妓馆是哪家?当属漕帮开设的长乐坊。
长乐坊与别处的娼楼妓馆不同,装修气派,玉宇琼楼,檐飞走兽。坊内分东西两院,东院十二金钗以花命名国色天香,西院蚀骨销魂四大相公体态风流,才学过人,就连那些个丫鬟侍从都是经过精挑细选,个个身段妖娆,面貌清秀。
漕帮最赚钱的产业除了长乐坊就属附近的码头运作,那是他们的代代相传的祖业。他们靠护航赚取费用,那是好听点的说法,难听点就是收取保护费,也叫渡船费。
漕帮现任帮主很年轻,叫常庆,刚接手祖业不久,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武功勉强挤得上二流,多靠帮内亲近的叔辈撑腰。
许多德高望重,身居要职的老一辈并不看好常庆,常庆能力不够,威望不足以服众,以前他是老帮主的独子,老子在的时候众人还是要给上两分面子,老帮主逝世后,帮众就分成两派,
很老套的情节,一面是支持前任帮主独子的愚忠老古板,一面是洗旧革新的前卫派,要求重选帮主,居高位,有异心的老帮众没哪个不想自己的子侄坐上漕帮帮主之位。
常庆虽是菜鸟,却不愚笨,一面扩充自己的实力,一面贿赂反对自己的势力,拉拢不了的,命人暗中做掉,弄得整个漕帮大乱,人人居安思危。
外人只道漕帮大换血,却不知漕帮内部运作已是一团乱,让人有机可乘。
这一日,常庆正在后院练习家传刀法,从小贴身伺候的书童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大喊。
“少爷,少爷,坊里新来的茉莉金钗轰动全城了,老鸨好厉害的策划手段,姑娘还未露脸接客呢,身价已经万金起叫了。”
常庆收住刀,接过一旁丫鬟递过来的汗巾擦了把汗,才道:“进得了长乐坊的姑娘哪个没有这本事,一点点小事就大呼小叫的,是想让小爷带你去看热闹对吧?”
书童眉开眼笑的说道:“少爷不就好这一道?每回坊里来了新人,头筹都是留给少爷,小的不过是沾沾光,真要去包一晚姑娘,小的荷包还不够付茶钱。”
常庆但笑不语,现在离长乐坊开门做生意的时间还很早,可提前去看一下又有何妨?在书童殷勤的服侍下很快便换好了一套常服,往长乐坊行去。
长乐坊的护院远远看见了自家帮主,连忙派人通知老鸨,老鸨带了一干龟奴保镖候在大厅,等着接见。
常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