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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逸雪无声无息地潜入水底,往水声的方向游去……
银兰一转脸就发现石边的人不见了,正在诧异之中,香逸雪从他身後钻出来,异常美的脸在眼前渐渐放大……
少年人总是容易冲动,拥吻在一起,从最初的脉脉含情到最後的欲火燃烧……
香逸雪不顾对方的身子状况,又一次在水里要了他……
秋去冬来,大雪封山。
屋外空气异常寒冷,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空气中飘散著淫靡的味道,一场激烈的情事刚刚过去,香逸雪还压在银兰身上,二人私处还处於胶合状态,舍不得立刻分开。
火盆里被添得旺旺的,床榻上从草褥换成干净的棉絮,桌上摆放一套简约的茶具,窗台上摆放一盒花茶,简陋的屋子有了些新气象。
不知不觉几个月过去了,日子过得温馨幸福,二人眼中只有彼此,约好一生就在山里渡过。银兰抽空下山一趟,把香逸雪给他的银票带回家中,又从山下添置好些东西,让对方不用为天天吃红薯而困扰。
银兰动了动身子,咕囔道:“出来吧,让我歇一歇!”
自从按香逸雪的要求,从山下药铺里买来冻疮膏子,银兰的疼痛缓解不少,只是乐趣上面还是无法体会,每次香逸雪先用手或嘴让他泄了,润滑之後再行乐事。
若不是因为爱著对方,银兰也不会觉得这事有趣,只是看到香逸雪极乐的模样,心里也跟著舒爽起来。
被要的次数多了,他也想试一试在上面的感觉,但也只是心中想想,舍不得真让香逸雪吃这种苦头。
香逸雪翻身下来,将银兰拉到怀里,手指头勾弄对方的头发,放在鼻下轻嗅。
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银兰不急著起来做饭,就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额头蹭著对方的脸颊,享受著亲昵的二人天地。
香逸雪吻著他汗湿的额头,温柔地道:“还疼吗?”
说不疼是假的,银兰还是摇摇头,手勾著香逸雪的脖子,身子贴得更紧。
香逸雪眼睛飘著别处,一反常态地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兰,能与你在此共渡余生是我之幸,我该怎样回报你?”
一股不祥之意,从对方平淡的话语中隐隐透出,听得银兰暗自心惊,对方怎麽会好好说这些话?
香逸雪从枕边摸出玉佩,道:“这玉佩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十四年来未离开过我身,送给你留个纪念吧!”
为什麽是留个纪念,而不是定情信物?那人想要离开了吗?
银兰霍然坐起身子,被子滑到腰间,露出身上淫靡的吻迹,一双明亮的眼睛死死盯著师弟,敏感地问道:“为什麽是纪念,你要离开我吗?”
香逸雪坐起身子,摸到对方裸露的肩头,安慰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兰,多谢你陪我走完最後一程!”
说完,香逸雪拨开银兰的身子,冲著地上吐出一口黑色血箭,瘴毒已入五脏!
突如其来的变数,让银兰惊呆当场,脑子异常混乱。
香逸雪靠在床头,胸膛剧烈起伏,脸色却异常平静,优雅地抹去嘴角血迹,淡定地道:“生老病死自然法则,花开自有花落时,缘分尽时强求不得!”
看著地上那滩黑血,银兰眼眶红了,紧紧抓著他的胳膊,生怕他会凭空消失,又急又怒地道:“你不是说你体内的雪莲汁能解百毒吗?你骗我,你一直在欺骗我……”
香逸雪淡淡地道:“我没欺骗你,雪莲汁是能解百毒,区区瘴毒不在话下。”
银兰急道:“你体内毒素分明就未解开,此刻更有性命之忧,这倒底是何故?”
香逸雪道:“想来是那夜为了驱虫,将体内雪莲汁用之殆尽,毒素又因过度运功侵蚀五内,等我察觉为时晚矣!”
银兰呆呆看著那人,半晌才反应过来,颤声道:“你为何不早说?我可以带你求医!”
大雪封山,现在该如何是好?
香逸雪莞尔一笑,摸到银兰的手,将他搂到怀里,柔声道:“兰,我不想让你担心。”
银兰肩头颤抖,伤心地道:“你这样,岂不是让我更担心!”
你到底明白不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世间若没有你,我会有多伤心?
香逸雪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柔声道:“兰,以後你会遇到更好的人,他会比我更值得你爱!”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讲到最後弱不可闻,身子软绵绵地倒在银兰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