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页)
香逸雪揍了他一拳,问道:“他死了没?”
白湘水捂著肚子,夸张地惨叫,末了问道:“谁死了?”
香逸雪掐著他的脖子骂道:“你这臭小子,居然不为我报仇,亏我还把你当成好友!”
白湘水扳开他的手,咳了两声,怒道:“死雪球,那麽大劲想掐死人呀?我没叫你那麽整人,打他一顿也就算了,谁让你真去调戏人家?!”
梅风一屁股坐到香逸雪对面,从六角果盘里拈了一颗樱桃放进嘴里,悠闲地道:“好啦,别以为全天下就你最惨,你也就挨了一巴掌,银师兄在刑殿挨了三十棍,行刑的人偏偏是怨青平,怨青平和他的师傅逍遥子有一段旧恨,那三十棍子落得一点伤痕都没有,但却是打出内伤,人家的小命差点就没了。”
白湘水佩服地道:“那小子比你硬爽多了,出了刑殿一声不吭,硬撑著替他的师傅下山拿药,走到山门口就昏死过去。听我师父说,上官素为此骂了怨青平,还亲自去後山探望他的伤势。”
梅风手肘拱了拱香逸雪,道:“这件事情正在风头上,师尊对他挺看重的,说他是个练剑奇才,你现在可别动他,等风头过了再说!”
香逸雪眯著眼睛伸著懒腰,懒洋洋地道:“蝶姐,送客!”
梅风皱眉道:“你又想发疯是吧?”
香逸雪冷笑道:“小爷我想报复的人,就算师尊护著也不行,这次我非整死他!”
蝶儿笑吟吟地走来,道:“两位请回吧,我们家公子正在思春,恕不奉陪!”
梅风笑翻了,香逸雪翻白眼,流年不利,在外面被人扇耳光,回家还被侍女调笑,爹爹安排这样一个足智多谋嘴皮伶俐的美人在他身边,究竟是想保护他还是想气死他?!
白湘水看到蝶儿,立刻扑上去,柔情蜜意地道:“蝶儿姐姐”
屋里三人打了个哆嗦,蝶儿莲步一移,避开白湘水的猫扑动作。
白湘水扑了个空,有些委屈,但又不死心,用甜蜜的声音叫道:“蝶儿……”
蝶儿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白湘水跟在後面,道:“蝶儿,我带了苏州团扇给你,你喜不喜团扇?”
“蝶儿,古芳斋精品胭脂,你不喜不欢?”
“……”
“蝶儿,蓝田玉石,你不喜不欢?”
“……”
“蝶儿,凤凰焦尾琴,你不喜不欢?”
“……”
“蝶儿,漠山刀法秘籍……”
烦人的声音渐渐远去,梅风道:“那方子上的那两味药材,我和湘水已经帮你囤了,听蝶姐说你切断了方圆五百里的药源?”
香逸雪道:“嗯,你们两家的损失,全算我的!”
梅风嗤笑一声,道:“这点小事情,我这个梅家堡三少还能做主,你把这话对湘水说吧!”
香逸雪往窗外努嘴,嗤笑道:“这小子正忙著做春梦呢,我们家蝶儿才不会理睬他!”
一声尖叫,是白湘水惊恐之呼,绝对不是闹著玩,香逸雪梅风对视一眼,飞身出门。
院门外,白湘水直挺挺的站在门边,脸上带著惊惧的表情,嘴巴还没有合拢。
一张白色帖子插在门板上入木三分,锋利边缘贴著颈项,却又未伤其分毫,足以显示出来人扎实根基。
大门口,银兰袖袍飞舞发丝飘扬,傲然而立冷若冰霜,能下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来下战帖。
香逸雪折扇轻摇,慵懒的眼神好似狡猾的波斯猫,上上下下地打量眼前对手。
伤势未好完全就来上门挑衅,不知道那小子是愚蠢到家,还是仗著掌门师尊的宠爱,有恃无恐嚣张过头。
香逸雪打听过银兰的家势,那是一个十五年前就开始没落的武林世家──天水剑庄。
为什麽要叫剑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难道不懂吗?赌庄、酒庄、饭庄、钱庄都比剑庄要好呀?!
什麽叫剑庄,就是以剑为生、以剑为死的地方,剑庄之主是追求最高剑术的剑痴。
如何追求?就是天天与人比武,偏偏天水剑庄又有青州第一剑之称,前来挑战的人还得预约排队,当这个庄主不被打死,也会被活活累死!
这种稳赔不赚的生意,只有蠢人才会干!
天水剑庄到银梦冉的手上,也就是银兰的爹爹,曾经名噪一时。後来银梦冉遭人暗算重伤,服下九转回魂丹,保住性命却从此昏睡不醒,更有家贼趁火打劫,夥同西域双鹰卷走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