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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将皇位传与格齐,尔等……跪拜新皇吧!”
见老皇帝都开口言明了,殿内的人不论情愿与否,都齐齐冲着新皇格齐下跪叩拜万岁。央金也利索地从马上跳下来,跟着众人一起叩首。
格齐看看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的父亲,再看看一身戎装、朝自己行君臣大礼的幼弟,心里五味杂陈,嘴上只叫众卿平身。
另几个王子,尤其是五王子萨图,面露极度不甘的神情。
解东风也参加了这场宴会,不过他一直呆在角落里,摇着他那把洁白的羽毛扇子,默不作声。
赫朝的政权在一夜之间易了位。宣仪殿兵变之后不久,新皇择日登基,是为英帝,改年号为纪文,尊其父为太上皇。
宫外仍然时有暴民起义,又有外疆异族问得朝廷变故,想乘虚而入,民间纷争不断。
央金被封为建威将军,官拜一品大员。他身边的人也大都鸡犬升天,像岑子东也被提拔做了个总兵。
这皇位,格齐接得很苦。虽说兵权已集中在手,但朝中对央金和自己不服的人,不乏人在。其他五位王子被赐了边远地区的封地,各自移居属地去了,暂时无法构成威胁,但格齐知道五王子不是吃素的,生怕他暗中聚集势力,与己为敌。
央金在参加登基大典后突然病倒。格齐虽忙得不可开交,却还是抽空去探了探他。太医看诊后告诉格齐,八王爷是因为连日操劳过度,导致气血两虚,才会病倒。格齐心中不忍,知他都是为了策反一事四处奔波才会如此疲劳。虽说这篡位可谓准备周全,但格齐只是坐享其成,央金再怎么有能力,也还只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让他一人负担起这么多责任,实在是太过勉强。
格齐也知道,央金在天人眼面前扮演了一个不忠不孝的篡位者的角色,将众人的愤恨和唾骂皆引到自己身上,好让他这个二王子稳妥地坐上皇座。在他看来,幼弟是忍辱负重,只为一片手足情谊。他相信央金也没理由只因被冤枉的那次就恨父亲入骨,但他实在不明白央金为何如此急于让他得到皇位。眼下央金病得昏昏沉沉,他只得暂将种种疑问吞回肚里。
☆、第 20 章
赫朝八王子发动兵变一事很快就传到了隐于南海之滨的秦犷他们耳中。秦犷以前只觉得得大叶的八王爷是个蛮横残暴的小鬼,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野心和胆量。不过他夺位不是为了自己当皇帝,却是为了二王子,这让众人都觉得有点难以理解。一个可以将箭对准自己父亲的人,真的会和兄长手足情深?
秦犷也想不通,央金此举到底所图为何。老王当权时,他是个王爷,兵变后,他拱自己的兄长上了位,他还是个王爷,地位并无太大差别。既然如此,他又何苦冒着身首异处的风险发动兵变呢?
大叶族的新年一过,马上又快到汉族历法的新年了。元日将近,秦犷的队伍中弥漫起思乡的愁绪。大家都是被连年战乱害得家破人亡、或是有家归不得的人,到了这个本该是合家团聚的时候,心里自是苦涩。
往年过年前都特别冷,这一年却是例外——也许是南方本来就不冷的缘故,离近除夕的几天,连日放晴,就连扑面吹来的海风都似乎变暖了些。前些时候因天气不好而被禁止外出玩耍的天骄和喜娘见天晴了,很是欢喜,硬拉着江平明陪他们去海边玩。江平明似乎对陪小孩子玩耍一事不太抗拒,任由他两个拽着袖子,到沙滩上去了。
这日上午,秦犷与平时一样,操练人马,督促兵士们列队练武。吃过午饭,他感觉今日格外地热,心里有些烦闷,便解了衣甲,吩咐朱明义等几位将领监督队伍操练,自己来到海边散步解闷。
冬日午后的大海甚为平静,小小的浪涛规律地往海岸上冲刷着,海风不大,吹在秦犷脸上,让他倍觉惬意。沿着弯弯曲曲的海岸线走了片刻,秦犷就听见天骄和喜娘的笑声和叫声:
“快来快来!快来抓我!”
“哈哈江叔叔真笨!我在这儿呢!”
秦犷定睛一瞧,只见江平明眼上蒙着一条像是衣带的绀色布条,正摸索着往前走;两个孩子在离他不远处嬉笑叫唤着,迈着细小的步子跑来跑去。他们大概是在玩捉迷藏一类的游戏吧。
秦犷看到一大两小玩得正投入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就朝他们走了过去。
喜娘眼尖,先发现秦犷正走过来,急忙向他打手势,示意他不要作声。
秦犷冲她笑着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也突然间起了玩兴,便对孩子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跑到江平明前方,离了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