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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死了十一个人,但总算没让商弈庭残忍好杀的名头再次传扬出去,所有人都知道庄主的忌讳,自然没人敢再提及庄主的容貌一句,就连直视他也是不敢。
商弈庭虽然抱了如夫人回山庄,一路骑马,如夫人那娇小的身子被商弈庭拥在身前,上马下马便如拎小鸡也似,一代绝世美人落在他手中,只会瑟瑟发抖。
小伍看着这一幕,喃喃自语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庄主嫉恨如夫人生得美貌……可是明明是庄主比较美啊……”
岑渊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可多言。
小伍应了一声,低着头迅速离开。
小伍一直是他身边使唤的人,他也想保全几分。值得庆幸的是,此时四周并没有什么人,除了留下来镇守北十八帮分坛的人马,大多已走得干干净净。
岑渊挽了一匹马的缰绳,在是否要骑马这件事上显得颇有些犹豫,下体的伤没有愈合,若是马上颠簸,怕是又要裂开了。
“小伍说的不错。庄主倒行逆施,又爱在花间流连,对全庄来说,终非幸事。”
一个中年男子慢吞吞向岑渊踱步过来,开口说道,“我是看着庄主长大的,如今武林一统,庄主却似变得越来越阴冷好杀。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今日死的是宋氏一家,他日想必死的就是你我。”
“七爷,你……”岑渊吃了一惊,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
此人是商弈庭的七叔商隽,因此岑渊唤他七爷。
商氏家族的元老,武功才智实是令人不可轻视。商弈庭年纪小他十多岁,即使天纵奇才,也缺乏经验,未必胜得过他,何况商弈庭懒于玩弄权术,更不能和他相比。
商弈庭是嫡传长子,其父重伤病故后,就由他继位。如今大仇已报,又权倾江北,商弈庭也不免生出了几分倦怠之心,竟没有注意家中尚有隐患未除。
其实岑渊也曾提醒过商弈庭几句,只是商弈庭自恃武功,并未放在心上,甚至还屡次嘲讽他算什么东西,又不姓商,与他何干?
二十年间无师自通,练成无上武功,执一柄长剑纵横南北,无一敌手,也难怪商弈庭会如此骄横。
不是没注意到,只是他向来没把这个七叔看在眼里罢了。
只有自己这个奔波劳碌于鸡毛蒜皮的小事的副庄主,才会如此劳心劳神。
商隽看着他半晌,略显得阴冷的面容露出一丝微笑:“老庄主当年视你为亲子,商弈庭掌权之前,众多兄弟也一直听你号令……如今商弈庭倒行逆施,日后我商家怕是要败尽在他手里。你不想老庄主创下的一番基业,就这么毁在这小子手里吧?”
岑渊不动声色,淡淡道:“不知七爷所言为何?”
商隽轻笑一声:“岑副庄主一直清心寡欲,却是常常趁人不注意偷瞧商弈庭那小子,其实副庄主好的是男风,对商弈庭的美色动了心罢?”
他有些心惊,却毫不掩饰思慕之情败露的恼怒,冷冷看着商隽:“不知道七爷在胡说什么。”
商隽见他如此,更证实了心中猜测,笑道:“男欢女爱,这也没有什么奇怪。副庄主有没有发觉,表面上看不出,实际上浩然山庄逐渐分成两帮人马,一半跟随庄主,另外一半对副庄主爱戴尊敬,恨不能杀身以报副庄主恩义。既然这个浩然山庄迟早会分崩离析,庄主又只有匹夫之勇,不如……”
岑渊看到他没有再说下去,于是凑近了一步,显出极有兴趣的样子:“愿闻其详。”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合谋……”商隽抬了抬手,做出一个“杀了”的手势。
岑渊脸上笑容虽然不变,但手指却是微微的一颤。顿了一顿:“七爷也说了,两派人马在五五之数,恐怕胜负也在五五之数,如今成败未定,万一……”
“那小子倒行逆施,早晚自寻死路。只要副庄主有意,便大事可期!”商隽笑道,“我等齐奉岑庄主为主,他日夺了大权,让那小子委身于你,岂不痛快!”
“既有七爷在,怎轮得到在下?自然是奉七爷为新庄主。”岑渊显得有些义愤填膺,“那小子仗着父亲余荫,竟篡了这庄主之位,以七爷才智气魄,这庄主之位本该属于七爷才是。”
他说的颇为情真意切,商隽阴沉白皙的面孔也露出几分笑意:“别的事不忙,待他日大权在握,这小子自然是岑兄囊中之物。”
见着有外人过来,两人便开始言及其他。
第二章
商氏本就是以家族做大起家,商氏的权力盘根错节,如今浩然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