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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忻见是进来的是小絮,眼神中禁不住有一瞬间的失落。
小絮一如往常拧了毛巾要去为潘忻擦拭,潘忻却下意识地抬手挡了,眼神忍不住地有些闪烁,低声道,“我自己来吧。”
自从发生那种事以后,潘忻总忍不住下意识地抵触和人的触碰,只是之前一直被迫着,又不能拒绝别人的触碰。
被仇舞带回来以后,这两日他一直昏睡着,洗梳擦身基本都是小絮包办,今日见潘忻这样的反应,小絮眼中掠过一丝讶色,当下心中了然,却仍不动声色地保持着平静,将毛巾温柔地放进潘忻手里,再转身出去,不一会端来一桌丰盛的早膳。
潘忻接过毛巾,勉力支撑自己坐靠在床头,拿毛巾随意在脸上擦拭一番,下半身仍酸痛发软不听使唤,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身子,而私处的裂痛更是让他坐得浑身冒冷汗。
潘忻望着小絮为自己盛粥的身影,迟疑着,终还是忍不住问:“舞儿呢?”
小絮状似不经意地扫过一眼潘忻,一直缺少表情的脸上浮过一丝不忍,平淡恭敬道:“主人正在忙,估计一会忙完就过来了。”
仇舞其实并没有给小絮任何交代,就这两天来看仇舞甚至对潘忻大有避而不见的倾向,只是小絮见到自己推门而入时潘忻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不忍心擅自加上安抚他的话。
还记得主人两月之前赶来救潘忻,可是找来找去一直对潘忻的下落苦无线索,有一天,像是有人故意要引他去一般,突然他们寻到了潘忻行踪的线索。
那日虽然知道很可能是颜琰布下的陷阱,主人还是义无返顾地去了,他们都知道只是为了潘忻。
当日他们随主人去的人不知为何都被莫名的屏障拦在了外面,主人顾不上许多,独自一人向了这明显是圈套的陷阱里钻,果然拖了奄奄一息的身子回来,中了剧毒不说,胸口那一刀只要再偏一点险险就可夺了主人的命。
主人花了一月伤势勉强恢复之后第一件事便又是去找潘忻,这次对手似乎没有之前防范得严密,主人总算把潘忻带了回来,但奇怪的是,主人这次却不像以往潘忻受伤生病时一样寸步不离地守着顾着,而是把照顾的责任全部交给了自己。
想起主人第一次去找潘忻的那次,被拦在外面的他们对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从可知,只想起当初那刀扎得十分诡异,直进直出如此干脆利落,既然能做到这样,可见对方那一下若是想要取主人的性命简直再容易不过,为何却没有?
据情报了解,颜琰此人从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怎么会任人放过和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主人?
况且能这样伤主人的人,如果不是比主人身手高太多,便是主人对此人毫无防备,当今这天下身手高过主人的本就不多,而其中会与主人为敌的更是没有可能,看在主人从未提起那一刀是何人所为的份上,便轻易可知只有后一种可能。
两者联系起来,扎下那一刀的人到底是谁便很容易猜想到了。
小絮不敢乱下断言,翎却是气得冲去恨不得立刻宰了潘忻,那日主人将潘忻放下便离开了,小絮也出去为潘忻取药,翎本想趁着主人不在,偷偷下手收拾潘忻,却被主人抓住狠狠惩罚了一通,扔进地牢一直关了起来。
主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小絮想不透,明明仍然在乎着,却又避而不见,潘忻昏睡了两日,主人每夜都在这屋门外徘徊,却从不进去。
难道是因为……小絮想起潘忻衣下那些遍布的深深浅浅的爱欲吻痕,受伤的私处,还有诊出了除了虚弱和受伤以外的那难以启齿的病,可以猜想这段时间他过了一段怎样的日子。
主人难道是在介意吗?也难怪,那个男人喜欢自己的东西被那么多人糟蹋染指,小絮心里不自觉地泛起一丝同情怜悯,看着潘忻苍白脆弱的脸,忍不住默默叹了口气。
主人今日也许也不会来吧,到时估计潘忻要失望了。
小絮关门出去,潘忻望了眼推到面前的小桌上热腾腾的早膳,眼前的画面似乎和两年前的时候没有什么不一样,但物是人非,自己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纯净美好的京城第一翩翩佳公子了,这段日子沦为他人床上的玩物,被那么多个人糟蹋侮辱,连潘忻自己都觉得自己脏,而这身脏,好像怎么洗都没法再洗得干净了。舞儿也是嫌弃自己了吗?
想到这,潘忻心里好像被挖了个大洞,不安在心中渐渐扩大,想要见到舞儿的想法也开始动摇起来。
明明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好好过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