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页)
烟 。。。
彼时瑞端正被关于偏房中,受身体发肤之苦,忽然有人闯门入内,一把将他抱入怀中,瑞端朦胧间嗅得檀香气息,只觉脸上淋淋漓漓落些水渍,举手摸时,竟是温热一片。瑞端一下子清醒过来,只觉自己所依靠的胸膛剧烈起伏不定,肌肤相触之处一片滚烫。
瑞端心中知道有异,可是他不问,只抬手回抱住身旁此人。
那人喘息良久,方幽幽问道:“瑞儿,你……你苦么?”
瑞端摸不着头脑,只好摇摇头,那人手臂收紧,几乎要将瑞端勒断:“你一点都不觉得苦么?”
瑞端想了想,答道:“人生苦,苦在人心。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都由心而生,亦由心而灭。我曾经苦过,但如今海阔天空,已是澄净一片。”
那人忽然发怒:“我对你这般,为你这般,你竟仍是澄净一片,心无波澜?”
瑞端淡淡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已过沧海巫山,视情爱如云烟。”
那人松开臂膀,却是惨笑出声:“他说的果然不错,求不得,求不得,可笑,可笑。”
他转身便走,走到门口,惨白的月光正照亮他衣摆上的五爪金龙,他回头朝瑞端一笑,却比那金龙还狰狞可怖:“瑞儿,你曾医治朕,朕也救你性命,一次次宽恕于你。算起来,你毕竟还是欠朕的。”
他收了笑容,面上便浮上些孤家寡人的庄严来:“你剩下的时日,便好好地还债吧。”
话犹未说完,人便已迈出门去。
这边众臣接到口谕,赦楚鹏飞无罪,皇帝身体忽感不适,宴席中止。众人议论纷纷散去,左侍郎楚鹏飞也被右侍郎踉踉跄跄地扶着离去。几个小太监并宫女留下收拾打扫,他们年纪相若,彼此调笑不休。其间一个小宫女悄悄问道:“那楚大人的夫人真是出家了?”
另一个掩了她的口,左右看无人,方才说:“是当了姑子了,我姑舅叔叔就在那楚大人家当差,说那夫人……”她又左右张望一番,“是为了一个小倌出了家。”
旁边一个小太监凑过来,好奇道:“什么是小倌?”
方才说话的小宫女红了脸,啐他一口:“就你不知道似的,那便是和jinv一般的男人了。”
问话的小太监长得清秀,平常总有其他太监甚至侍卫对他调笑,偶尔也听见“你若是当了小倌必然风光”之类的混账话,却直到今天才知道其中真意,不由气得涨红了脸,恨恨道:“好腌臜东西!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那小宫女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世上腌臜事情多了。再者你别看不起那小倌,听说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尤其是琴弹得极好,还生得一副好皮囊,而且……”她又红了脸,“功夫了得,连男人都想爬上他的床呢。”
众人早都聚过来,听到此处都觉得香艳刺激,纷纷追问后事如何,那宫女得意起来,便索性都讲了出来:“听说那夫人也是被那小倌迷了魂魄去,非要和那小倌双宿双飞,夫人的爹爹,也就是没了的张首辅,自然不肯,那夫人性子烈,竟是越性找了个去处,当了姑子去了。”
有人听到张居正的名字,不敢多听,啧啧舌便走开了,那宫女也觉得自己该说不该说的说得有点太多,也不肯再讲了,众人渐渐散开,各自做活去了。却还有那好打听的,拉着那宫女仍是要问:“那小倌叫什么?后来如何?”
那宫女被缠不过,只得答道:“叫冷清秋,他得罪过朝中大臣,被下过狱,后来不知怎么被那夫人接到自家府中,夫人出家之后就不知去向了。”
此时忽然听见身后有声响,两人吓得赶紧散了。
几日后,皇帝幸郑贵人,此后几乎夜夜召寝,一时郑贵人风头无两,宫中人皆言皇帝此乃大病痊愈,找回本色来了。
一日,皇帝摆宴万寿宫,众臣皆到,楚大人也列席,郑贵人坐皇帝旁服侍,两人儿女之态令众臣目不斜视。月至中天之时,皇帝忽然叹气道:“此情此景,却让朕想起过世的张首辅最后一个寿辰,朕亲自前往,以示祝贺之意。当晚,朕听到人间难得的仙乐。今日月朗星稀,不若众爱卿与我共赏佳曲何如?”
众臣纷纷赞同,不时,便听园中水榭内传来悠扬琴声,这般情景真如张居正寿辰当日一般。楚大人本来木愣愣坐于桌前,右侍郎千叮咛万嘱咐令其滴酒不沾,此时听到乐曲,忽然便要站起身来,身边的右侍郎死命将其按住,心中只是叫苦。
冷清秋,冷清秋,你为何总是阴魂不散?
一曲奏毕,皇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