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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翳笑道:“如今濯玉是小昆仑山的另一位主人,自然要客气些。”
狸花猫道:“别说笑。”
萍翳忽然微微叹一口气,道:“你不属白虎星宫,自然不知内中究竟。”
狸花猫愤怒道:“我若是知道,还问你做什么?”
萍翳摸摸猫头,道:“不该你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好。这事对濯玉绝无损伤就是了。”
狸花猫道:“那你为什么提起来就叹气?”
萍翳又叹一口气,道:“我不是为这个。”一面转了话头,道:“前几日‘你去郁垒星君那里抓老鼠,他戏弄你没有?”
狸花猫没了睡觉的心思,抓过自己的尾巴玩弄一会儿,便送到嘴边舔舐,道:“那倒没有,只不过东西不好吃。”它舔完尾巴,忽然道,“原来老鼠长得也颇有几分可爱,只是尾巴光秃秃地不好看。”
萍翳道:“田鼠的尾巴有毛。”
狸花猫不由神往,道:“是么,哪天捉一只来玩玩。”
午后时候,苗濯玉一觉睡醒,身边已不见了容成的踪影。他忽然想起,以往每逢天日晴好时候,容成总是不知去向,也不知在哪里消磨。从前他是容成养来玩的小猫儿,自然管束不着,此时好奇起来,便去寻找。
苗濯玉原以为容成在后山练武场,到了那里,却并没见到容成的人影,再去青潭看一眼,却仍然不在。他一时不知该再去哪里寻人,也便不再寻找,随意在山间走一走。周围都是巍峨雪山,积雪万年不化,但越到山脚处,却越是郁郁葱葱,繁花如锦,也算是奇景。
苗濯玉再往前走一会儿,忽见群山环抱之中有一片小小湖泊,水光浮动,那湖水清澈得隐隐透出蓝意来,居然颇有几分像是白虎容成的蓝眼睛。苗濯玉立在湖边,瞧着湖中雪峰倒影,大有幽深之意。
他观赏片刻,正要转身回去时候,忽有一排水花从湖中飞溅出来,直直向他扑来。苗濯玉吃了一惊,后退一步,一面抬手去挡,却哪里挡得住,全身上下顿时湿透了。他不知这是什么妖物,一手结印,一手去擦眼睛。随即便觉一物咬住他衣裳,将他拖进水中,向湖心深处直潜下去。
苗濯玉在水中不能睁眼视物,他却也不慌,定了定神,抬手向那物摸索过去,湖水微凉,只觉着手温热柔软,这触感分明是那白虎。苗濯玉顿时放心,他想叫容成别胡闹,无奈说不出话来。猫天生不谙水性,苗濯玉一口气屏不住,刚刚拼命挣扎几下,忽有一双嘴唇贴过来,渡了一口气给他,随即一双手臂将他抱住了,带着他浮上水面去。
苗濯玉一出水便深深透了几口气,一手支撑在湖岸上,一面睁眼去看眼前之人,笑眯眯地正是容成。道:“你……果然是你。”
容成微笑道:“自然是我,不然小昆仑山之中,还有谁敢这样拖拽你?”他一句话出口,似是懊悔失言,口风一转,道,“近日小华山一位仙家邀我饮宴,我暂离几日,你好好歇着,若觉得伤处发作,便让萍翳告诉我。”
苗濯玉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回来之后一次也没痛过。”
容成轻轻拨弄他眉心,道:“但愿如此。”又笑道,“来,我教你游水。”
苗濯玉挣了一下,道:“我怕水,让我上去。”
容成笑了一笑,一手挽着苗濯玉的腰,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已带着苗濯玉漂到湖心。他仰身躺在水面上,让苗濯玉伏在自己身上,笑道:“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你上去。”他今日并未戴冠,束起的头发散开来,随着水波沉浮上下,如同一张墨荷叶,将他素常冷硬俊美的脸衬得温柔许多。
苗濯玉伸手扶着他的肩膀,凝视他的面容,半晌轻轻动了动嘴唇,却道:“你原形时候,眼睛是蓝的,现下却是黑的。”
容成微笑道:“你也一样,猫眼是绿色。”
苗濯玉道:“黑的,只不过瞳仁边缘带了些绿。”
容成笑了一笑,道:“阿玉,你吃过老鼠么?”
苗濯玉道:“吃过。”
容成道:“从前在人间时候?”
苗濯玉摇了摇头,道:“那时候我太小,只怕反被老鼠捉去。被你带到这里之后,才捉到过老鼠。”
容成笑道:“我那池子里的鱼喂不饱你么,还要捉老鼠?”
苗濯玉嘴角浮起一丝微笑,眯着眼睛道:“捉老鼠比捉鱼有趣多了,可惜滋味不如鱼。”
容成看着他脸上十足的猫态,一时失笑,道:“原来如此。水里冷,你伤处还好么?回去暖着。”一面在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