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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蹲在哑巴张用来当做掩护的那块大石头上,低头看着哑巴张清洗自己的身体。面上依旧带了点儿他一贯的那种似笑非笑。
哑巴张只在他来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依旧维持着蹲姿,两根手指插在自己的屁股后头搅动,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湖水随着他手指的动作,发出很轻微的水波相击的声响。不远处几个守夜的伙计在低声地交谈,悉悉索索的声音一直隐隐约约地随着夜风荡过来。
哑巴张打理完了自己的下半身,也没怎么擦干,就很随便地套上了自己扔在岸边的裤子。
他脸上的红晕未散,眉眼间依旧是一副刚刚被人干过的样子,然而神色却非常地淡然自若,好像那个刚刚才在不远的帐篷里被人弄得泄了两次身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黑眼镜从兜里点了支烟叼上。
哑巴张抱着膝盖坐在他边上,神色有些茫然地望着前面。
屁股里面还有些疼,他前面的那东西有些酸麻,肠子里很涨。
但是他依旧很喜欢和黑眼镜做的感觉,被侵占的感觉,和…活着的感觉。
非常鲜明的,活着的感觉。
“…我是张起灵。”安静坐了会儿,哑巴张就开口道。
“嗯。”黑眼镜点点头。
“那个人说我是关键。”他继续道,声音还是非常地空洞,“张家古楼内危险无比,我要是还想解开这些谜团就不应该进去湖里。”
黑眼镜抽着烟,没说话。
“当年他是被他们误当做了我才被送了进去。”哑巴张道,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像是在对着自己说话,“他是‘张起灵’计划启动之初最大的失误。”
“他是不是还说你很可怜?”顿了会儿,黑眼镜开口道。
哑巴张愣了愣,点头。那黑眼镜就笑了。
哑巴张轻轻叹了口气,望向远方暗紫红色的天。
这世界上有很多的可怜人,但像哑巴张和黑眼镜的这样的人,永远也不能被归类其中。他们都太过强悍了,无论是在身体上和心理上。这使得无论命运对他们施以怎样的重压,他们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方向,而不会失掉对人生的控制。
所以哑巴张不管怎么重复着失忆和再搜寻,你都很难对他产生类似‘同情’的这种感觉。他的强悍和自制也不会去需要别人的这种感情。
换言之,像他们这样的人,其实生来就是要负担这样的命运的。
黑眼镜伸了手,一勾哑巴张的脖子,把他的脸整个地板了过来,一侧身,就重重地吻了上去。
很重的吻,几乎像是啮咬,他几乎把哑巴张整个人都按到了怀里。
人是群居动物,这是刻入骨髓的天性。
黑眼镜的呼吸开始变重,哑巴张的嘴唇被他咬破,血腥味开始蔓延。
他把哑巴张按倒在石头上,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脑,另一只手单手撑在他的腰边,狠狠地咬他。
哑巴张喉咙里发出两声很轻微的呻吟,湿掉的裤子在夜风里逐渐变干。他的手指触摸到黑眼镜的腹部,感觉到他伤口处渗出的温热的血,浸湿了纱布。
他有些艰难地回应着黑眼镜的吻。
他们的后面,那一轮暗淡的红日正逐渐从山的后面升起,红光照亮一边的天际。
☆、黑爷和张爷的残疾人联盟——下斗
阿彭过来通知他们下斗去的时候,黑眼镜正低着头往自己受伤的肚子上面裹绷带,哑巴张坐在离他稍远些的角落,翻看着一本年代已经很久远了的当地县志。
“你确定要下去?”哑巴张就道,合了书页,没什么表情地看向黑眼镜。
黑眼镜朝他咧嘴一笑,点了点头。
哑巴张的视线下移,看到他脚边上散成很大的一堆的替换下来的绷带,那上面的血迹触目惊心,还带了点粘稠的黄色脓水。
“你会死在下面。”他皱了皱眉,道,用的是非常肯定的语气。张家古楼内危险无比,任何一点小的差错都会导致非常严重的后果。黑眼镜伤在腹脏,他的身手必然会受到伤口影响,这不是什么光靠意志力就可以克服的事情。
“嗯!”黑眼镜勒了下纱布,在末端打了个小结,抬眼看了看哑巴张,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不过这和你没关系。”
那哑巴张就抿了抿唇,没说话。但从他的脸色来看,大约是很不赞同黑眼镜的说法的。
黑眼镜两腿一伸,就很利落地从地上站起身来。
“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