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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眼镜就笑了,朝他摇了摇头。
花儿爷的眼睛就有些直,木楞楞地盯着火堆。
“你也不用太担心,吴小三爷跟着哑巴,那可比跟着咱们安全多了。”黑眼镜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会儿,道。
“我不担心他。”那花儿爷就道,“他是大人了,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就是死在这里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那黑眼镜就似笑非笑地盯了他会儿,没说话。
花儿爷就笑了。
“你知道,我小时候的日子是很不好过的。”他道,顿了会儿,很有些自嘲意味地笑了笑,“就算有二爷护着,这解家小少爷的身份也是很招人厌的。”
“我那时候最高兴的就是回家过年的时候,我再怎么不好,总是解家的少爷,将来是要当家的,回去了总有人会捧着说些好听话的。”
“但是那年却过得很不一样。”他道,“那时候老九门的败落已经变成大家心知肚明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相互间也都很久没有联络了,但是那年不知怎么,几个当家的却都说要好好聚上一次,就在秀秀家碰了个头。”
“他们大人在里面说事情,我们几个小孩就在院子里瞎玩。隔了一天,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他们突然都开始吵我到底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花儿爷道,歪着头笑了起来,“然后就有人说要看看我有没有小雀雀。”
“然后小三爷从天而降把你从那些小混蛋手里救了出来?”黑眼镜打岔道,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你觉得他有那个本事吗?”花儿爷冷哼了声,道。
“但是他说我很好看,”他道,突然就笑了,连眉毛都一下子飞扬起来,“他说我长得这么好看,肯定是个女孩子。”
黑眼镜盯着他看了半响,突然倾过身体,拍了拍他的肩。
“哥们儿,我看错你了,你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花儿爷一把地拍掉他的手 ,哼哼了声,没搭理他。
那黑眼镜就‘咯咯’笑了起来。
花儿爷翻了翻盆里炖着的东西,喉头一动,刚要再说些什么,黑眼镜的边上,一个大肉团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眼睛直梆梆地盯着那正往外飘着香气的食物。
“他妈的,你胖爷差点儿就下去了 ,连阎王老子都打了个照面儿,突然间就闻着一股子香味儿,老子肚子里一骨碌,就他娘的打阴曹地府里回来了。”
花儿爷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到了嘴边上的话就那么吞了回去。黑眼镜‘咯咯’一笑,抬手盛了一大碗泡饭给他送了过去。
☆、黑爷和张爷的残疾人联盟——张家的族长
“我说这小哥家照理儿该是大户啊不是?就这身手,什么斗倒腾不了啊?”王胖子道,拿着手电在石道里到处乱照。他这人也算厉害,这几乎开膛破肚的伤,躺个小半天儿居然就跟没事人似地,那花儿爷煮的压缩泡饭,他一个人就吃了三分之二。
“此言差矣,”黑眼镜就道,一边打量着逐渐规整起来的狭长通道,“你看那哑巴像是有钱人吗?他夹一次喇嘛的价码可够你倒腾三个小斗的了。”
“操!”王胖子眉头跳了跳,往地上唾了口血沫儿。
那黑眼镜就‘咯咯’笑了起来。
花儿爷提着矿灯走在最前面,这时候突然顿住身子,吹了声儿口哨。
这石道的尽头连接着一间非常开阔的墓室,里面摆满了石棺材,但给人的感觉却并不过分拥挤。每只棺材间大约相距2米左右的距离,整整齐齐地在半椭圆形的墓室里排列着。
墓墙是用和外面的石道一样的深黑色石砖砌起来的,看起来非常沉重。墙上没有任何的灯座和火架,也没有壁画。整个墓室给人的感觉是非常的简素,而且弥漫着一股奇特的酸臭味道。
黑眼镜蹲在一俱石棺的前面,非常感兴趣地看着上面刻着的墓志铭。
王胖子瞥了眼花儿爷,朝他特猥琐地动了动眉毛。
花儿爷皱了皱眉,别开眼神,摸了摸石棺的表面。
“能躺在这儿在张家也应该算得上高级待遇了,”黑眼镜突然道,拿手指敲了敲那棺材盖儿,“照着这墓志铭上的记载,一定是要为张家立了些功的人才有资格葬在这里。”
“他娘的,立了功的还葬得这么寒颤,那没立功的难道都挖个土坑就地埋了”王胖子道,一脸的不可置信,“我说咱要不开一个看看,这里边儿要是还有些好东西,哥几个给小哥稍一份儿出去,也算给他个念想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