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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指定接下来要回答的题目,以至于韦伯不得不经常猜测他会问什么、针对问题自己应该回答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是多么幸福,没有忧愁、不用焦虑、甚至不需要去想自己会长大的日子,十三岁的生活实在是太过美好以至于自己每每梦回依旧想要回到那个阳光下的花园。但现在自己必须往前看,任何一分钟都不能停住脚步,只要有一丁点的机会,就要爬上自己可以到达的最高的位置。
只有最高的地方才能配得上伊斯坎达尔的心,才有足够的能力支持那个人走遍这个世界,韦伯有一种预感,自己也许真的可以亲眼看见那个人掌握这个世界的日子。
接下来的时间过的很快,王妃在下完命令之后就以自己累了为由礼貌的请韦伯出去,她并没有介绍科多曼殿下在哪里也未曾说过一句可以准许觐见的话来,这种省略是因为忙绿而不小心被遗忘还是刻意为之?年轻的大公对此非常好奇,但他相信很快就会有人给自己答案,而那个可以回答的人此时此刻就应该在隔壁房间里等待着自己。
三年的岁月在皇帝陛□上显得更为明显,九岁的皇帝身高已经快到韦伯的肩膀了。对于韦伯的到来,年幼的皇帝显得异常兴奋却没有了三年前的那种跳脱,这种不符合年龄的沉稳让年轻的大公忍不住叹息了一下,时间带给他和自己的不光是身高的变化,更多的是思想和心灵。
“你终于来了!”皇帝拉着他的手兴高采烈,但这种兴奋与当年的依赖并不相同,三年带来的改变已经让两个人之间出现了隔阂,韦伯在一瞬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要对对方说什么,这种冷场持续了几秒,皇帝率先反应过来,“威尔维特卿,你竟然没变高?”
“……陛下您倒是高了不少,”两个年轻人站直身体,背靠着背比较了一□高,总算让气氛缓和了过来,韦伯想继续这场寒暄,但皇帝却没有这样好的兴致,“我听说了……”他压低声音说道,“巴比伦的事情,据说很惨……”
这话让韦伯再次沉默了几秒,最终轻声应了一下,“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听说以教会为中心,周围所有的所有关系都化为了灰尘,还好有魔法师及时稳定住局面,不然爆炸恐怕会波及的更广。”
房间里的气氛沉闷了起来,皇帝就这这个比身高的姿势靠在韦伯背上,年轻的大公可以感觉到对方的脑袋在自己的背上蹭了两下,“……那么你是来做什么的呢?”
这个问题让韦伯愣了一下,年轻的大公侧过头却对上了皇帝陛下闪闪发亮的眼睛,“陛下?”
“是为了我而来的还是为了我母亲而来的,韦伯?威尔维特?”皇帝退了一步,死死的看着对方,“现在作为皇位继承人,只剩下我一个,你是这样对我母亲谏言的,那么你想得到什么呢?”他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个极为微妙的笑容,“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我了,韦伯?威尔维特卿。”
“您觉得呢?”韦伯歪了歪头,转过身看向对方,“千里迢迢从塔拉赶来的我是为了什么您认为呢?还是说三年的时间您已经认为我不会再效忠您了?还是您认为王妃殿下会撇下您自己坐上皇位。”
“……她没资格坐上那个椅子。”皇帝撇撇嘴,总算露出了一丝孩童应有的稚气,他带着一点耍赖的以为走到韦伯身边,死死拽着年轻大公的袖子,“太过分了,三年、整整三年你竟然连一封信都不写给我,无数次的我想过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不是忘记了你发过的誓,不过你现在来了,真好……”他叹息着,前面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瞬间消失无踪,“太好了、你终于来了。”
这种绝不像正常情况的兴高采烈让韦伯有些疑惑,他虽然能够明白皇帝看到自己时可能会有的热情,但这也未免太热情洋溢了,与前面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他试图想要问清楚,但皇帝伸出手比了一个静音的手势,默默带着他从另外一边走了出去,“我知道你的疑问,但那个地方可不是个能细说的好位置。”他带着韦伯下了楼,来到伊斯坎达尔曾到过的花园,“我得告诉你,”他捂着胸口喘息着,“我舅舅死了!”
这个消息韦伯在去年就已经听说,倒不怎么惊讶,但皇帝却不这么认为,“你没明白吗?我舅舅死了,凶手是我母亲!”
谋杀对于贵族而言是家常便饭,类似于韦伯这种因为父母去世而成功坐上大公宝座的可以说是非常稀少的例子。弑父、杀兄,这种新闻只要不闹的太大,最多只会变成领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在贵族和宫廷中,很多时间没有父子没有爱人甚至连朋友也没有,利益、交易和假笑才是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