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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想着到老了的时候可能会在我的城堡花园里搭个小玻璃房,每天下午在里面喝喝茶看看书,过着这样悠闲的日子,闲暇可以去买一些古书作收藏,也希望可以继续进行肯尼斯老师的魔法研究,但这一切都基于我必须活到那个岁数这一点才行。”在那天的日记中他如实这样写到,字里行间充斥着对生命的渴望和对未来的不安。
但就如同韦伯了解伊斯坎达尔的想法一样,伊斯坎达尔同样了解韦伯,或者说那个人以一种无法让人理解的体贴和对政治的绝妙领悟力察觉到了这中间韦伯可能会付出的牺牲。第二天一早,就在韦伯决定撤离却没有正式发布这个命令的时候,年轻的大公遇刺了。
凶手在远方的一个小山坡上射出了足以致命的一箭,在所有巴比伦来的人面前,年轻的书记官右胸被箭穿过带起一澎鲜血,在所有人还未能反应过来之前慢慢倒在了地上。事情发生得实在太快,哪怕是有一点心理准备的密特里奈斯乍一看到这样的场面也忍不住惊呆了,在他所想象的伊斯坎达尔会准备的剧本中完全就没有这样可怕而血腥的场面。
但当真的叫来医生的时候,韦伯的伤势却比预想中的要轻许多,虽然看着血流满地好像很可怕,却只是穿过肌肉、卡在骨头的缝隙中过去,根本就没有伤到要害。
“因为失血过多所以要躺一阵子,但问题根本就不严重,等醒过来了依旧可以活蹦乱跳,甚至伤口都大,”医生表情极为淡然,他和密特里奈斯彼此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我会告诉外面的人,他们的大公伤的非常严重,最好马上回巴比伦,然后开一副让伤势别这么快速恢复的药,”这个其实是伊斯坎达尔麾下一员的先生镇定地写着方子,“明明就有更好的方法,为什么非要这样?虽然说我从一开始就很敬佩伊苏斯的箭法,但在两百尺以外的地方不但能一箭命中,还能保证如此轻微的伤势不得不说他是极为可怕的男人。”
子爵露出了一丝嫌恶的表情,却马上将这种厌恶掩饰了过去,“总而言之,按照大人的命令将这个小子马上送走,接下来从萨迪斯开始其他地方将会彻底沦为战场。”
☆、第二十一章(上)
帝国历435年1月10日
席卷整个乌鲁克的战争正式爆发了,反叛军在去年11月迅速攻占培拉、萨迪斯之后略加休整,在第二年一开年就兵分两路朝着萨迪斯周边所有公国袭去。叛军的速度极快,等巴比伦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又占领了几座城池。
科多曼陛下恼怒于自己臣子的无能却也无能为力,乌鲁克的国情让身为皇帝的他也无法掌握其他公国的兵力,没有足够的兵力根本无法阻止叛军,而手中有兵的芬恩却突然病倒了。
他的病并非有人使用了手段,而是出于他的悲痛。迪卢木多?奥迪纳的死不光带走了费奥纳骑士团的一半人马,更让这个事后终于明白过来的他精神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芬恩毕竟上了年纪,在这样连番刺激之下竟一天天的衰弱下去,他并非没有想要朝着皇帝报仇的意思,但年纪和病情都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这是让他暂时按兵不动的原因的话,那言峰绮礼所代表的教会就是他所最为忌惮的力量。
在这段时间里,教会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速度和惊人的隐藏实力,虽然并不确定对方所拥有的手段,但在为皇帝陛下排除异己方面却进行地非常快,对此韦伯也略有所知。自从萨迪斯那一箭之后,他的伤势就一直断断续续没能完全康复,一开始是因为药力的关系而现在是韦伯不愿意让它痊愈,自从他一兵未动、躺着被送回巴比伦之后,皇帝的脸色就始终很难看,虽然外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说法,但韦伯绝对相信在萨迪斯发生的一切恐怕都已经为人所察觉。
哈桑的人已经混在了自己身边,虽然说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但从时间计算还是快了一点,皇帝已经越来越大,同时也越来越无法容忍自己的存在,若是以前可能还有彼此之前的友情,但现在随着言峰绮礼与皇帝陛下之间关系的日益亲近,自己手中足以牵制住对方的王牌越来越少。
但对于科多曼陛下来说,如果自己只是一个威胁到他走路的地面上的小石子,那言峰绮礼和他身后那个人才是足以毁掉他一切的巨大陨石啊!可这话他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人,那个主祭也绝对不会让自己有说出这个秘密的时候,“所以我说先生,这样刻意地流露出杀气站在窗口,是想要做什么呢?”他转过头,看着靠在窗边不知何时出现的绿发男人,“恩奇都……大人?我应该这样叫你的不是吗?很抱歉,我暂时没办法起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