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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似乎是个风尘仆仆的将士，他跪倒在地，慌忙道：“西域突然袭击锦州城，再这样下去，恐怕不出三日，锦州城就要被攻破了。”

吴邪心中一惊，西域在先帝在位时就不安宁，这次自己继位，恐怕他们一直在等待这个时机来称霸中原，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吴邪眸光一聚，令道：“派兵锦州城！五日之内，将他们赶回西域去！”

“西域将士善战。最擅用毒。”张起灵突然道，“单靠兵力很难取胜。”

“这我也知道，”吴邪皱眉道，“可事出突然，将军们多数都在边关，也没有时间再去选拔优秀的将士。”

张起灵坐着喝着茶，不跪拜也不叩首，就那样缓缓地说道：“臣愿领兵前往。”

“不行。”吴邪几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不能去。”

“这会是场苦战。”张起灵轻皱起眉头，语气不容置疑，“我必须去。”

吴邪其实也意识到这场战争会是吴国的生死存亡之战，对方的目的不是锦州城，而是京城，是整个吴国。

可是他不想让张起灵去。

就算他是帝王也要让他有些私心吧。

他不想让他到如此危险的地方去。

就算是他坚持。

也要。

“朕陪你一起去。”

一年以来，吴邪第一次在张起灵的面前用“朕”自称。

张起灵也有些震惊，他看向吴邪，他的眸中只有坚定。

属于帝王的坚定。

TBC

元熹十六年九月。西域突袭锦州城，帝御驾亲征，吴军五战五胜，士气大振。

夜里，张起灵屏退左右，独自一人坐在亭中。

“这月有什么好看的？”吴邪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张起灵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在他身边坐下。

“回去休息吧。”张起灵眉宇之间有些担忧，“明日是最后一战。”

“我知道。”吴邪拄着下巴，叹气道，“我不喜欢战争，也并不精通作战，若不是你帮我，军队很难取胜，希望明天一战，他们能够太平下来。在自己的领地好好生活，不是更好么？”

张起灵没有说什么，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道：“明日，你不要出战了。”

“为什么？！”吴邪有些急了。

张起灵声音平静：“明日定是一场苦战。比前几战更加危险。”

吴邪明白张起灵不想让自己身处险境，自己的武功确实不强，前几战也只是在张起灵的保护下勉强应付才能毫发无损。可是自己作为一国之君，这个时候退缩，难免太过差强人意。

于是他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正因为是最后一战，我才更要去。我想亲手保护我的国，和我的百姓。”

吴邪没有说出那句“还有你”，自己本来就要靠他保护，又何谈保护他呢？

张起灵也出人意料的没有坚持，不再说话。

两个人都沉默良久，吴邪才犹豫着开口：“户部来报，说我已在位一年，希望我择日选妃。”

“嗯。”张起灵没什么反映，只是点头应了声。

吴邪愣了愣，又强调了一遍：“我要选妃了！”

“嗯。”张起灵又应了声。

吴邪看着张起灵的反映有点窝火：“我要选妃了！！”

张起灵只道：“我听得见。”

“你！”吴邪本来想张起灵起码得露出点失落或是吃醋的表情，结果他如此平静的反映，着实令自己心里不好受。

不在乎算了！吴邪起身甩袖离开，快要走出亭子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张起灵说。

“不可动心。”

吴邪的脚步立刻停住。动，心？他怕自己会喜欢上那些女子？

吴邪偷偷笑了笑，果真他还是介怀，只因自己的身份特殊，而不得不接受。

“好了好了。我决定了。”吴邪又走回去坐下，笑的灿烂，“我不纳妃了！”

这句话算是彻底触动了张起灵，一直平静的他转过头来，皱着眉头：“吴邪。。。”

“别说别的了。我决定了。我不喜欢她们，又何必娶她们，让她们有个真正的归宿不是更好？”吴邪轻松道，“做个孤家寡人没什么不好的，再说，还有你帮我呢。”

张起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话锋一转，问道：“你喜欢做皇帝么？”

吴邪苦笑：“我只是不想让父皇失望，不想让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