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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邪偶战力很强,关键时刻可与主人并作战。
替身偶只在安魂师最危险的时候爆发一次,之后便会迅速死去。
而哭丧偶则拥有令人悲伤的力量,可以替代亲人替孤单亡者送行。
最后一样是画皮偶,唯一手持画笔的玩偶,可绘制世间万物,并令其成真乱人耳目,但时效只有保持五分钟。
这些玩偶跟人类一样脆弱,只有一次生命,所以安魂师在完成任务的同时,还要担负起保护朋友的重任。
玩偶制作看似简单,但是要找到合适的灵魂并且完全净化并不容易,父亲穷其一生只制了十尊玩偶,而我竟在一夜之间目睹它们被人毁了两个……
这本手记是用繁体记载的,看纸张至少有数百年历史,没有透露出任何年代和作者的消息。最后两页似乎还记载了另外一些玩偶,可是它们被人撕去了,如今只撕下一点参差不齐的毛边。
我把自己亲手复原的两尊玩偶拿了出来,重新检查修复过一遍,这是父亲生前最爱的东西,也是我幼时为数不多的快乐记忆,我想让它们继续下去而不是躺在阴暗的木头盒子里。
在我们打算离开白雾的时候,家里来了两位素不相识的客人,一个面容疲惫的女人,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唇肿着,还被风吹得起了很多白皮,眼中透着深深的绝望和悲伤。
怀里抱着个孩子,大概四五岁的样子,紧紧握着拳头,两颊瘦得陷了下去,瞌着眼睛眉头紧皱,似乎被噩梦魇住的模样。
听到母亲已经去世的消息后,她身上最后一点神彩也消失了,嘴巴里发出无意识的呢喃,“那该怎么办呢,医生也看过了,都说不出什么病,让来找陶婶,我抱着孩子走了两天才到这儿,没想到她居然……”
我伸手翻了下孩子的眼皮,问:“这种情况是从什么开始的?”
她听到我问话,意识仿佛突然间活了过来,立刻回:“已经很久了,是从年前的样子,刚开始就是贪睡一点,我也没放在心上,谁知道从上个月起突然叫不醒了……”
“不介意的话可以把孩子给我看下。”
“啊……给……拜托啦,我知道你们家都是好人,如果能救回我儿子,你要什么我都会给的……”
“先别说这些,坐下来休息下。善水,帮阿姨倒杯开水。”我将孩子接过来,发现他身体轻的像团棉花一样。
善水倒了水端过去,那女人却只是诚恐道歉,完全不去碰杯。
江海若跟着我进了房间,有些好奇道:“我看这孩子真病得轻,这可性命攸关的事,你确定自己能行吗?要不等常梦渔过来再说?”
我摇头,“不用,麻烦帮我看着门。”
“看……门?”
“是的,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别让善水和那女人进来。”
许是听我说得郑重,江海若也严肃起来,说声小心便退了出去。
我把孩子放在床上,他有些不适应的将身体卷曲起来,好像极度渴望母亲的怀抱。
“你是感到冷还是在害怕?”我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他冰冷的脸蛋,“我记得曾经警告过你,不准跨界踏入我的家门,是我记错了还是你忘记了,嗯?”
他眉毛皱的更紧,牙齿咬在一起发出格崩格崩的声响。
我扬起嘴角,将两手指按压在他的额头上,慢慢闭起眼睛,“入梦!”
四周一片诡异的蓝雾,阴森森不似人间,远处一个男人的背影,正在脚步飞快的走远。
我被寒意浸得四肢发寒,禁不住抱住肩膀打起哆嗦。
他在走了几步后顿住脚步,转过脸后露出一张狰狞塌陷的脸,眼珠悬在脸边骨碌碌的打量着我,“阿蒙……”
我失声尖叫,“不要过来……我害怕……不要……”
“阿蒙!”他疑惑着退回来,“真的是你啊,阿蒙,我是爸爸,爸爸啊。”
我摇头后退,“不,不要……”
“阿蒙,不要害怕,跟爸爸走。”
“不要!”
他暴怒起来,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你这孩子怎么总是不听话?!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吃不饱穿不暖的有什么好?跟我在一起有大把的钱,想要什么东西没有?玩具?卡片?还是汽车?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买!给我走!”
奋力拉扯中我反手一折,用手肘将他喉咙死死圈锢住。
他难以置信的惨叫起来,“阿蒙!”
我低笑,“李宝民,你再看看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