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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待在下擒得钦犯,回京交差后,再偕大家来饮几杯如何?”
戚少商忽然脸色大变道:“你要抓拿钦犯?”
时震东见明明局势缓和,戚少商又忽然转变态度,心下暗暗防范,道:“正是。”
戚少商神目如电,盯在时震东脸上,冷冷地道:“是‘绝灭王’?”
时震东视情察势,知道瞒也瞒不下来,当下但然道:“不错。”
戚少商厉声道:“不许!”
局势当时又紧张了起来,时震东苦笑道:“戚寨主也是明理人,当知我们这些吃公家饭的不易。”
戚少商摇首道:“我们待在这里,为的便是截击这一道上追击主公的人。”
铁手听得戚少商称楚相玉为“主公”,知道他们关系非浅,当下拱手道:“戚兄,你艺高无比,智夸三军,何不为国家出力做事,不枉时正年少!”言下之意是说,你才智武功都高,只奈何甘为贼寇?
戚少商笑道:“这位想必是‘天下四大名捕’之铁手兄,果言之有理,不过请循其本:
朝廷乃求国泰民安,朝廷若不会做事,只会压榨欺侮良民,那我为百姓做事,推翻朝廷,另立明主,不也是替国家、替人民做了大事么?”
铁手等都吃了一惊,当时的确是贪官当道,民不聊生,外侵内乱,天子又昏庸无能,各地军民,都已怨载连天,各人听得心下一动,戚少商字字铿锵,竟令人反驳不得,时震东见众人默然,便苦笑道:“我只是一介武官,朝廷的事,我怎管得了?戚寨主,尚请你高抬贵手,让下官过山,去抓楚相玉后,再来谢罪。”
戚少商也苦笑道:“时将军赤胆忠肝,不叛朝廷,在下也无话好说,不过行有行规,帮有帮规,在下曾敬奉过绝灭王,便有责替他截阻追兵,况且,楚公志向图谋,与本寨相近,冲着这点,敝寨也不能袖手不理。”
铁手忽然问道:“戚兄既有大志,为何还留在寨里?”
戚少商笑道:“时机未到,只求养志,不求闻达;况且,我奉义军之命,在此恭候一侠名天下、义举无双的大哥到来。”
铁手心头一震,道:“那位大侠,姓甚名谁?”
戚少商竟不隐瞒,恭然道:“神州大侠,萧秋水是也。”
铁手道:“萧秋水是前辈名侠,自是不错,但萧大侠怎会应允加入叛军?”
戚少商一字一句地道:“义军才是真正的王师,谁不加入?武林中人一呼百诺,报效必多。”
铁手道:“若他不肯加入呢?”
戚少商肃然道,“再三相求,晓以大义。”
铁手仍道:“若他仍不加入呢?”
戚少商脸色凝肃,手掌作势往下一切道:“若不加入武林人士必效之,只好杀了!”
铁手等心下一寒。
铁手忽道:“戚兄,咱们乃外人,甚至是吃公门饭的,戚兄为何要告诉我们这些?”
戚少商笑道:“我见各位义胆忠肝,当非小人,况且事无不可对人言也。”
铁手道:“若我们回沧州府后,传出此事,不是对贵寨大大不利?”
戚少商大笑道:“铁兄说笑了,现在大家只不过是撞钟和尚,但求尽力而已,各位是武林好汉,焉不知天下叛变四起?多我一个‘连云寨’,诸位也不至为求封赏而传扬出去。”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况且,事若传了出去,天下英雄,也不会饶了你们的!”众人又是一惊。
要知道戚少商这一番话,是软中带硬,硬中带软的。其时天下动乱,义军频起,若在朝廷当官,秉公行事,无人会说不妥;若为求名禄而出卖义军,则为天下所不容,不但被出卖者要报仇,连旁人也不会饶了那告密的人。就算是时震东与周冷龙等,虽是大将,毕竟是武林出身,又怎会不知?怎会甘冒大不韪而密奏朝廷?况且朝廷昏庸无能,很可能遭好人所妒,一个弹劾下来,说上奏者结交叛匪,弄至全家抄斩充军,自取其祸,也不一定。
各人不禁都惊出一身冷汗,时震东苦笑道:“在下乃寨边小将,朝廷的事,下官都管不了,威寨主放心便是;但这楚相玉乃逃自我狱中,若不能抓回归案,以将功赎罪,只怕下官一家大小,都受重刑,下官朋友,亦受牵连,无论如何,但请戚寨主网开一面,他日再拜寨相谢!”时震东的话,说得极其委婉,只求捉拿钦犯而已,绝不计较“连云寨”的事。
戚少商沉吟道:“时将军的难处,在下亦知。在下亦有难处,楚主公是在下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