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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等一下？

……好吧，你的表情告诉我没得等。

田悠悠面无表情，心如死灰，每一步向前的步子都迈得很稳，她的脑子里充斥着“不要怕恩人师傅身手好着呢他就在旁边虽然没有上一世那个时候厉害但起码他现在是吃得饱饱的绝对来得及把你从丧尸的爪牙里救出来所以不要大意的再努力一下上吧”的想法。

这时候的田悠悠，充其量就是置身于恐怖片又幸运离开的年轻人。她不害怕初期丧尸，是因为末世给了她胆量，只要沉着冷静，初期丧尸就不可怕。她对上新丧尸会紧张，是因为重生来之不易，她珍惜当下。理智告诉她新丧尸是可怕的，理智还告诉她必须前行，两者僵持下，她就显得犹豫了。

就算灰球跟她说再多的‘丧尸带来人类新纪元’，她也只会关心人类如何进化，不会关注丧尸——那玩意又不存在病毒被疫苗消灭再变回人，在灰球那边确认这一点后，她完全就爆头无压力了。

而确认前，压力就算有也会被强制压下。因为人跟丧尸战斗，是大势所趋，二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是幸存者必须去做的，由不得幸存者们矫情的说，不能做，对方曾经也是同类。

没错，不能不去做！

歌孝溪神色微动，在田悠悠面无表情的时候，他是看不出她的想法，但他看得出她的肢体语言，她全身上下，写满了“我好怕师傅你一定要看好我一定要及时出手啊我就指望你了啊啊啊”……

不知道为什么，相比面对初期丧尸时的稳重冷静的徒弟，现在这矛盾的表现显得有点……萌？

而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她的动作坚定了许多。

歌孝溪更加满意，谁也不会嫌弃自己的徒弟悟性好。

“哈啊~”面前的人类没有动，丧尸却不会因此止步。它快速的扑上前去，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在面前人类眼里只是被按了暂停的慢动作。

看到了！

田悠悠眼睛一亮，错开丧尸举起的沾血的手掌，握着撬棍自下而上捅穿其脑。做完这个动作，她也没有松懈，听力感知被使用到最集中，范围小到了她周身十米，但这十米内的任何微小声音都被放大到她能挺清楚的程度。她回头的过程中，听到丧尸向上挥动手臂造成的气流流动，判定这样的破坏也需要补刀而这样的动作又不符合她所知的人体学，立刻放弃按照一开始找准的后退躲开。

噗叽。

歌孝溪一脚将撬棍往上踢起五厘米，丧尸就像被取了电池的机器人，直接倒地。他看着徒弟，眼神复杂不像满意也不像遗憾：“不是知道怎么做就行了，还要知道怎么去做。”

田悠悠深以为然，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对上厉害的丧尸，她都是一击不成，撤退被歌孝溪施以援手的。重要的不是有没有人帮忙善后，而是自己能不能做好，过程中不给同伴添麻烦。

当然他现在是她师傅，她还不觉得太失落。哪儿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呢，起码要再吃口两三口吧（……），她有信心学会师傅大人的本事。

在之后，田悠悠渐渐学会用听力感知去创建一个圆来判定目前安全与否，然后同时用上视觉感知将新丧尸的动作‘慢放’，为了不耗神，她一直是封闭了自己的嗅觉感知的。

一次进化后，在普通情况下，她的视力听力相较普通人都有了较明显的进步，但初次跟新丧尸作战，她更愿意花精神用上特殊能力，起码无后顾之忧后更能沉浸其中，也能学得更快，掌握得更好。

说白了，她现在就是一个身具宝藏的人在学怎么投资获取更多收益。

每一次实战之后，她都在进步，这进步在她自己看来，她觉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而在歌孝溪看来却疑惑又心惊——在他刚接触正规特战行动人员训练的时候，也没能进步得如此明显，他还并誉为‘兵王’，这么看来，还好他废了手，不然简直是在给他的队友扇耳光。

一开始他还在旁边照顾她，慢慢的，两人同时动手，她还会在行动间顾虑他的右方。

歌孝溪憋了一股气，他自己都不好承认的气。他沉着脸，省略了多余的动作，即使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丧尸，对上他也是招招毙命。

而看似轻松跟在他旁边的田悠悠简直叫苦不堪，她哪里能保持超强度使用感知能力战斗，偏偏爱惜生命又不放心直接对上丧尸，只能勉力与之并肩，封闭了听力感知，好让视力感知维持得再久一些。

歌孝溪发泄过之后冷静了下来，看到徒弟明显运动过量的姿态，很爽快的说：“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