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司颜在干什么呢?
她真的只知道吃喝玩乐吗?
不是的。
那只是她做样子表现出来的表象而已。
朝中有许多大臣因为小皇帝年幼,摄政王远赴花洲而生了异心。
也有一些拥趸摄政王的脑残粉们,坚定不移的想要让德才兼备心怀天下的摄政王顶掉傀儡皇帝,亲自做皇帝。
尤其是越司颜表现的越无能越昏庸,他们那波人越是开心。
人只要一开心,就会放松警惕。
越司颜一直以来,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蛰伏,以及演戏。
而私下里,她确实在疯狂的汲取知识。
治国修身理财布阵军事识人用人。
道,术,法,形,势,权。
缺一不可。
不仅如此,她还借了阿biu的系统空间去学习,事半功倍。
不出一个月,她便已经将宴君倾的字迹模仿了个七七八八。
因为那一波想要越司颜下台的人里也包括宴君倾培养的人,再加上越司颜确实无人可用,所以她只能借助摄政王的手,去慢慢渗透谋划。
摄政王离开后一个月,宫里处处都有他的痕迹。
她穿的月光锦是摄政王亲自设计的,吃的点心是摄政王府送来的大厨做的,偶尔撞见太监宫女聊小话,都是在讲摄政王今日又送来了几封信函。
她每日模仿他的字迹。
学他留下的治国之策。
赏曾是他花园里的花。
就连舞姬,都是别人献来讨好他,却被他转手给给她的。
越司颜一脸麻木:无所吊谓,习惯就好。
敌人太过强大,无孔不入,我方抵挡不住,情有可原。
反正越司颜是个傀儡皇帝,朝廷上没有皇帝也照样运转。
于是越司颜利用摄政王的字迹,以及旁人对摄政王盲目的崇拜信任,留了一封以摄政王口吻叙述,准许越司颜出宫的书信,一番乔装打扮后出了宫,直奔花洲。
她自己轻装上阵,银票带的足够多。
骑着无欢便出了京都。
可是无欢哪都好,就是有点费腿。越司颜只好在腿内侧绑了好几层棉布,又往马鞍上垫了好几块。
就这样一路飞驰,半个月的路程,她硬生生缩短了一半时间。
半个月的风餐露宿,半个月的风吹日晒,越司颜虽说没有黑多少吧,可看起来到底是沧桑了几分。
脸色有些苍白,眼底也有些红血丝,因为皮肤白,所以眼下的乌青也很明显。
她娇生惯养了十几年,猛地不适应,整个人都开始上吐下泻。
胃肠精细又敏感,吃不下还哐哐吐,没东西吐就吐酸水,吐胆汁。
吃不上任何有营养的食物,还又拉了好几次肚子。
若不是因为无欢认路,越司颜都差点要死在路上。
好几次连马都上不去,还是无欢自己跪下,等越司颜上去才开始奔跑。
无欢生了灵智,不仅跑的快,还稳。
饿了自己会去吃草,晚上还会守着越司颜不让她被坏人发现掳走。
见她生病,甚至还会找草药给她吃。
怪不得它脾气不好只认宴君倾,这玩意儿,它成精了啊!
有智慧的生物,都有趋同性,会主动找到磁场最强气运最强的那个人。
无欢便是这样。
它骄傲聪明,灵性十足,合该做天下最尊贵的马。
*
越司颜被折腾了半条命后,撑着一口气到了花洲。
到了花洲后,无欢闻着味就带着越司颜去了宴君倾此刻所住的宅院。
她去的时机非常凑巧。
花洲一当地官员,正与宴君倾对弈。
两人身后各占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妙龄女子,拿着巨大的孔雀羽扇轻柔的扇着扇子。
宴君倾神色冷淡,却未拒绝。
那女子又累又热,脸上出了香汗,一个没站稳,就朝着宴君倾的怀里栽了下去。
越司颜也不出声,更不阻止,站的远远的冷眼旁观。
那边宴君倾刚抿了一口清茶,想要盖住鼻尖若有若无飘过来香的过分浓郁的脂粉味。
小皇帝整整一个月又七天未曾给他回信,他心里又气又急,即使这儿在跟眼前这个贪官虚与委蛇,但他还是频频走神。
贪官想要讨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