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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這麼多年,你爸每個月都會給你打錢,我們都沒花,給你存在一張卡上了,之前我還在想用什麼由頭才能把這筆錢給到你。」
舒韻接著說:「現在好了,等回去了,我拿給你。」
舒律每個月都會把撫養費打給舒韻,舒心是知道的,但她沒想到的是舒韻竟然一分都沒花,還給她存起來了。
那怎麼能行?
撫養一個孩子長大,耗費心力不說,花費的財力也不會少。
況且,從小到大,舒韻在她的吃穿用度方面,用的東西不說頂好,卻也比尋常人家的孩子好很多。
舒心立馬推拒:「嬢嬢,這些錢你都花在我身上了,我不能收。」
舒韻笑了聲,不以為意地說:「養你能花多少錢,添雙筷子的事,你又向來聽話,我們都沒操什麼心。」
趁著話頭,她數落了兩句周宴和周寧:「哪像你哥你姐那兩個魔頭,生下來就是來克我的。」
「嬢嬢,誰家要是能生這麼優秀兩個孩子,都該偷笑了,就您要求高。」
舒心知道她就是心口不一,表面有多嫌棄,心裡不知道有多滿意呢。
果然,被她這麼一說,舒韻臉上嫌棄的表情就有些維持不住。
她舒了口氣,拉過舒心的手,感嘆了一句:「你別怪你爸,他當初就是太愛你媽了,所以才會不小心傷害到你。」
「這些年他可後悔了,說怎麼會對你說出那麼混帳的話。」
舒心立馬就想到她說的是哪件事。
——家門口堆雪人。
那個曾經常伴在她噩夢中的畫面。
大概是因為這是她從舒律那裡得到的有且僅有一回的直面傷害,所以她才會這麼記憶猶新。
可是為什麼說他當初這麼做是因為太愛李芸晴了?
他們當初離婚李芸晴是過錯方嗎?
她到底做了什麼,能讓舒律直接像變了一個人。
舒心有心想問,但最後還是決定不問。
以舒韻對李芸晴的厭惡程度,說出來的實情必然帶有很多主觀色彩,真真假假摻雜,到時候反倒讓她難以分辨。
她笑了笑,神情很平靜,「都過去了。」
就像她一開始所想的那樣,接受道歉,但不談原諒。
舒韻還想再多說點什麼,結果抬頭時一眼瞄到了牆上的時鐘,「哎呀,我還有一個菜沒炒呢,趕緊趕緊,小江該餓了。」
話音一落,原本拉住舒心的手也利落地收了回去,不帶一絲留戀。
舒心摸了摸被她握出一層薄汗的手背,無語地盯著她無情的後背,張口閉口就是小江,怎麼不問問站在這裡的她餓不餓。
她感覺舒韻對江然的喜愛也太過了些。
不論是她,周寧,還是周宴,哪個沒被舒韻數落過差遣過,怎麼一提起江然就滿心滿眼都是好了。
難道是她自動代入了某個角色,應了那句話。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舒心端著菜走到外間用餐處,席間大家閒話家常,聊的大多是輕鬆愉快的話題。
舒韻還向他們分享了許多旅途中的見聞,順便把這莊園裡有意思的地方也分享給了他們,跟個人形攻略似的。
她嘴裡不停,手上也沒閒著,席間又是給江然夾菜,又是給他添飯的。
一餐飯下來,江然用了足足兩大碗飯,不誇張地說,每一碗都是堆尖的。
飯後,兩人摸著渾圓的肚子,很有默契的同時選擇步行回去。
從舒韻的住處到他們的房間,還有一段不少的路程,竹林間的小徑,雖然一路都有路燈照明,但竹林燈影下,影影幢幢,看起來有些幽暗。
舒心抓著江然的手,身子微微往他那邊靠近了些。
「害怕?」江然張開手臂將她納入懷中,半摟著她往前走。
「你還說,要不是為了消食,我才不選擇走路回去呢,都讓你推了,你還往下吃。」
舒心一邊說著,一邊尖起耳朵,她總覺得竹林里有一些奇怪的聲音。
比起她的風聲鶴唳,江然要自若得多,他笑呵呵地說:「嬢嬢一番好意嘛。」
舒心還是心疼,「晚上吃多了不好,積食胃裡難受。」
江然扣住她的肩膀,拉停了她前進的步子,側身抬起她的下巴,飛快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他笑得溫和,「知道了,管家婆。」
舒心羞得偏頭,臉一下子就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