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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兩個疼愛他的老人,他做不到冷臉相對。
可是想到他們做過的那些事,說過的那些話,他也做不到笑臉相迎。
所以每一次回燕城老宅,他都會有一種無力感。
現在,他們對舒心又是如此。
一年都見不了幾次面的人,為何回回都非得鬧得雙方僵局的程度才肯罷休,他算是看出來了,他們是改不了的。
以後不如就不見好了。
這是他的家人,舒心肯定聽他的安排,「嗯,不過明天不回去,我們後天再回去。」
「後天?」江然眼裡閃了一下,用餘光瞥著她看,「明天是有什麼安排嗎?」
舒心的手在裙擺上抓了抓,大腦飛速轉動著,說:「嗯……知辭姐那邊……還有點工作的遺留問題需要去處理。」
她是很不擅長撒謊的人,原本很好看破的謊話,但同樣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江然卻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聽她說完,他眸光沉了沉,良久才說:「這樣啊,好的,那我們後天再回去。」
接下來的一路,兩個人都很沉默。
不論是在外面吃飯,還是回來休息,始終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異樣一直保持到第二天。
翌日,舒心一大早就出門了。
不過這次沒有人再拿話堵她,即便這一回她是獨自一人出門,那老太太在客廳里盯著她從大門走出去,卻是一句話都沒再開口。
早餐時間,江然坐在餐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老太太說著話。
整個大長桌上就坐了他們兩個人。
江然驚訝地朝左右看看,一問才知道,江寒和徐芷嵐乘坐大清早的飛機回申城去了。
就這麼把他和舒心扔在了老宅,連招呼也不打一聲。
老太太有心示好,奈何江然心不在此,全程回話都含含糊糊的,一吃完就回房間書房去了。
他整理出近期要處理的工作資料,很快進入工作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的信息提示音響起。
全神貫注於工作中的江然被迫中斷思路,他把手中鋼筆放下,往椅背上一靠,拿起桌上的手機解鎖。
是舒心發來了消息,他身子前傾了一下。
舒心:【我這邊忙完了,你能不能來接我?】
江然看了眼時間,才上午十點多,今天結束得這麼早?
他沒多想,回:【老地方?】
舒心:【不是,這次他們換地方了,我給你發個定位。】
等她把定位發過來,江然不疑有他,拿起手機就出了門。
車子開到另一個胡同口,江然坐在車上,望著這個熟悉的巷道,他下車開門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他收回手,先掏出手機給舒心打了個電話。
接通後,他說:「我到口子了。」
舒心話說得磕磕絆絆的:「額……我馬上……」
過了一會兒她又說:「你能進來等我嗎?」
昨天他心裡想著事,當下沒能發現她的異常。
但今天,她的反常就有點明顯了,但他還是沒有第一時間戳穿,只問:「門牌號。」
江然在這邊等著,但即便舒心還沒將門牌號報出口,他也已經有了預感,這個地方,是他知道的地方。
果不其然,「華豐路58號。」
掛下電話,江然在心裡把房時罵了一通,還是抬步往前走了。
依著自己的記憶尋到華豐路58號,這裡是一座古樸的兩進四合院,這幾天他來過很多次。
熟練地從大門跨進,抬頭先是望見一堵照壁。
往前走,向西面一拐就走進了前院,前院的正北方有一道垂花門,只要跨過這道垂花門就到了內院。
但是,此時的垂花門前掛了一張幕布,擋住了他的去路。
江然在幕布前停留一秒,就見幕布里有影像出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果然支了個投影設備。
因是白天,影像不是特別高清,但垂花門的徑深夠深,擋去了大半日光,基本的人影走動還是能看得清的。
「好了嗎?」音響里傳出了舒心的聲音。
江然站在幕布前有些驚訝。
「好了好了。」這道欠揍的聲音是房時的。
接著就看到舒心拘謹地站到了鏡頭前,對著一旁的人甩手說:「那你先出去。」
房時嫌棄的「嘖」了聲,為她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