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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舟低笑一聲。
這話乍一看似乎沒什麼毛病,但不能細品,否則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很容易品出點別的意思來……
又盯著天花板看了會兒,他不知想到什麼,突然說:「對了,以後不能讓你喝酒了,你喝了酒……」
司舟掀開被子看著俞忱,後者冒出腦袋,像個毛茸茸的寵物似的,向他投來茫然疑惑的目光,問:「怎麼了?哥哥。」
司舟搖搖頭:「你喝醉了一直撒嬌,還讓別人都看見了。」
「哦!」俞忱聽懂了,「哥哥是心疼我,憐惜我,捨不得我……只想要自己看,對不對?」
司舟被他的邏輯逗笑:「嗯,你說的都對。」
俞忱卻不樂意了,噌的一下直起身來,又在被子裡胡亂拱了拱,然後伸出長腿,跨坐在司舟身上,揉著他的下巴,逼問:「那哥哥說,是不是這樣?是不是是不是嘛……」
「……」
司舟一哽。
真是服了他了,撒嬌精。
「是啊,」司舟語氣無奈,又夾雜著一絲寵溺,「不想讓別人看見你這般模樣。」那雙桃花眸注視著俞忱,裡邊含著前所未有的深情,然後他忽然
俞忱毫無防備地叫了出來。
好了。
這麼一鬧,兩人又有了感覺,俞忱只覺得有什麼在重新復甦,
俞忱疑惑道:「奇怪了,哥哥。為什麼你平時都沒什麼時間運動,還是有腹肌呀?」
司舟垂了垂。
「有運動,只是你沒看見。」
「啊,」俞忱驚訝,「那以後哥哥運動的時候,能讓我看看嗎?」
「可以啊,」司舟說,「以後……」他笑得意味深長,「一起都行。」
第53章 脈搏
春日大好時光。
這一下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兩個人膩在一起,時間一晃而過,卻足夠做很多事。
窗簾被拉上,明明是白天,卻有種晝夜不分的昏暗感,時鐘即將走到六點,太陽已經落山,房間裡不見光亮。
司舟低頭蹭著懷裡人的頭髮,忽然說:「醒來的時候你不在,還以為……你後悔了。」
「怎麼會後悔?」
俞忱愣了一下,從被子裡鑽出來,他似乎有點糾結,停頓兩秒才說:「哥哥……你看。」
司舟伸手按了一下床邊的開關,屋子裡亮了起來。習慣了昏暗的環境,白熾燈光就變得有些刺眼,兩人都閉了一下眼睛。
再睜開眼,就看見俞忱將自己白皙的小臂遞到他面前,手腕上似乎寫著些什麼……
司舟:「……」
司舟怔了怔,抬手捏住了他的腕骨,指腹輕碾,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眸中流轉的光華,似要將那人細細揣摩觀看。
這是俞忱的左手內腕,在靠近動脈處畫著一艘小船,周圍星光漫散。
而在那小船之下,用英文花體字龍飛鳳舞地寫著:「death」
手指間能感受到脈搏的跳動。
線條一筆一划勾勒在皮膚上,微微凸起,紅腫還未消退。顯然,那不是畫,也不是紋身貼,而是……
刻在血肉里的刺青。
指尖撫過,分明很輕,俞忱卻誇張地叫:「嘶,好疼啊,哥哥。」
司舟停下來,眸光微暗:「疼?」
「嗯啊。」俞忱裝可憐,「要哥哥吹吹。」
本來他只是隨口一說,卻不想司舟果真低下頭,湊近那處,很輕很溫柔地吹了吹。
說來也神奇……
熱氣呼在上面,好像真的不疼了。
俞忱有點上癮,他頓了頓,忽然指著自己的臉,「哥哥,這裡要,嗯……」修長白皙的手指滑下去,又指了指耳朵,他低聲說:「這裡也要。」
司舟嘆了聲,卻不忍心拒絕他的要求,他喜歡俞忱向他討要,越是要,他越想給。
什麼都滿足俞忱。
於是他將俞忱指尖到過的地方,全都低頭吻了個遍,才說:「怕疼,還去紋這個?」
俞忱望向對方的眼睛,那裡面像是心疼,又像是責怪。
但也許只是他的錯覺罷了,因為除了一些微小的氣息顫動,那話里仍是沒什麼波瀾的。
眼神也是。
俞忱很喜歡看他心疼的樣子,但不喜歡責怪,於是移開小臂,顧左右而言他:「早上我……做噩夢了。」他抱著司舟,語氣是委屈巴巴,故意夾著嗓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