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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岐看著盛意眼裡的神采,突然明白他所說的哪個詞是她的開關。
「真巧。」商岐想了下,說話的神態很溫情,「可能媽媽都喜歡這麼做,她們有特殊的默契。」
「是啊,好巧。」盛意看著這兩朵花,繼而抬頭看看他,又有些猶豫,這下她該冷著臉離開,還是借這兩朵花順勢緩和關係呢?
她當然還為他模稜兩可的態度生氣,但又有點想聽他再說說他的媽媽,因為對方也用花朵代替香水,這讓她對這個素未謀面的母親產生了些許好奇和探究。
但還是算了,她還沒有忘記來之前她告訴過自己什麼,也沒忘了她的目的,之前就為一盆花心折過,這次不能被兩朵花收買了。
正好,耳機傳來聲音,她下意識換了一個方向,壓低聲音說:「我有點事。」
「五分鐘可以嗎?」
說完,她轉過頭,和他四目相對。
五秒後,商岐意識到他剛剛說了一句很錯的話,他下意識脫口而出提醒她,「盛意,那裡沒有人。」
她開始沒反應過來,之後,隨著她耳邊露出了白色耳機,商岐驚訝的意識到——那是她正在和人通話。
而那時,她的眼神從不解已經轉向了怨懟和脆弱。
耳邊驚雷炸響。
一瞬間,無數陰暗的想法穿過腦袋,被他看穿的事實弄得她不知所措,腦袋發暈。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幻覺,那他是怎麼看自己的呢,他是以同情的心態和她交流的嗎?
那他看得出她的喜歡,又是怎麼想的呢,有沒有為此感到不悅和為難?
盛意一時怔忪,腦中麻木的閃過好多念頭。
「盛意,是我說錯話了。」他上前幾步,想要安撫住她,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掉了好多淚,像個無知無覺的人偶機械,這讓他罕見的無措,「你什麼都不要想,我知道這件事,是我猜出來的,也沒有告訴任何人。」
但這個時候的她不需要這種安慰,她只覺得丟臉極了,難堪極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她掐住手心,努力睜大眼睛,打斷他無用的安慰。
他沉默片刻,「看電影那天。」
那麼早,怪不得,他的疏遠不就是從那天開始的嗎?
他發現自己是個得了妄想症的瘋子,不願意被她粘上?
她盯著他的臉,似乎要看穿一個洞,她不信他是這種人,但想想,她根本不懂他,也不懂男人。
或許,商岐就是這樣的人。世上有完美的人,他伸出援手多次,已經很好了,就是,就是不那麼完美,最大的缺點是他對她並沒有喜歡,並不憐惜,雖然有過溫情,但也被她對著空氣說話這種怪行為勸退了。但轉念一想,她又為自己想讓他憐惜感到羞恥和憤怒。
這麼多年,她活過來了。有了丹尼斯,她能變得更好,她不需要他的可憐,他和小時候的同桌男孩一樣,剛見面的時候就一直帶著她玩,仿佛很親密,是知心朋友,等到知道她的怪癖,一句也不解釋,叫家長讓老師調換座位,盛意忘不了那天對方的媽媽站在教室外,叫走老師,往他們這裡看了幾眼,說了什麼,下一節課,老師就換了座位。
盛意憎恨這種來來去去。
剛剛還被珍惜的握在手心的白蘭被丟在地上,卻仍散發著幽幽清香。
回到後台,alice他們看到盛意這幅尊容,驚呼一聲,把她摁在座位上,拿冰給她敷眼睛。
休息室內沒人講話,之前的幾句安慰正主通通不答,於是大家一邊偷瞄著她,一邊在私信中討論發生了什麼,盛意不喜歡在人面前哭,但還是忍不住側躺著輕輕抹眼淚。
女生為很多事哭,恨自己不堪的一面被對方看到,要自尊和面子,又委屈對方不給關心,冷漠無情,哭到中場,還要中二一下,怨懟無情的命運,憑什麼她要什麼什麼沒有,矛盾的來去,揪扯著她的心。
去酒會的路上,天空中已經落下雨。
盛意覺得這雨很應景,和她的心情一樣糟糕。
她第三次拿起小蛋糕,正在和人寒暄的季幽和看了看她被粉底遮住還能看出痕跡的眼睛,壓低聲音警告了下,「少吃一點。」
經紀人是撒旦派來的魔鬼。
盛意手上沒有放下蛋糕,「我好久沒有吃蛋糕了。」
為了今天的晚會,她已經控制食量一周,吃草吃的心情抑鬱。
季幽和看她沒精神的樣子,嘆了口氣,「出去一趟丟了魂,誰欺負你了,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