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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一澤照做。

上前，眼前的一幕，差點讓他把昨晚上吃的飯都吐出來。

地上的男人，渾身都是血，一張臉被糊的看不出本來的面目，只能看到一隻眼睛破了個洞。

那樣子，像是索命的惡鬼。

另外一個，脖子耷拉著——「嘔！」

霍一澤沒忍住乾嘔。

朱甜甜嫌棄的看著他，但想到自己等會還要求著他帶自己吃飯，給自己辦信用卡，「你把手機給我。」

霍一澤沒猶豫，把手機遞給了朱甜甜。

朱甜甜一手一個手機，拍了好多照片。

這個角度拍完，她還把人翻了個身，繼續拍。

霍一澤看的無語極了。

空氣中是濃郁的血腥味，他腦子裡想的都是那具沒有眼睛的屍體，胃裡翻江倒海。

他後悔跟朱甜甜上來了。

他捂著鼻子，「這人是我嫂子殺得？她怎麼殺得？」

朱甜甜再次耐著性子，把事情從頭到尾解釋說明了一遍。

「他提前埋伏在這裡想要我的命，我替我師姐擋了一槍，我師姐當時肯定氣壞了，都忘記我出門會穿防彈衣，還以為我出事了，一槍，就把他眼睛打瞎了。」

霍一澤看了眼這裡到一樓的距離，覺得不可能，「從下面？往上打？這麼遠的距離，直接射中人的眼睛？」

「對呀，他想殺我師姐，肯定是看著下面的，眼睛是活的，就會被發現啊。」

霍一澤：「……」

還有這種說法？

他學了那麼久的射擊，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我師姐很厲害吧，我也覺得她超級厲害的，長的漂亮，又會打架，她還會跳舞呢，腦子也靈活很會賺錢，什麼都一學就會，反正就沒有她不會的，師姐第一厲害，真是好讓人羨慕，喜歡她的人可多了，而且個個都很厲害，你哥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才能得到我師姐的青睞！」

霍一澤：「……」

朱甜甜，你人前一套背後一套，你剛剛不是這麼說的。

還有，這是厲害嗎？

這分明就是變態。

大變態！

「你說這種做什麼都沒挑戰意義的人生，是不是很沒趣？我師姐經常會覺得無聊。」

霍一澤：「……」

剛剛他和季溫暖他們在下面的時候，他哥一個人上來了。

所以，這些他也看到了？

以他的腦子，他不可能什麼都猜不出來，他就一點也不意外的嗎？

那麼恐怖的女人，他都不怕的嗎？

不過他哥也變態，也就只有另外一個和他半斤八兩的變態，才能鎮得住。

這麼一想，霍一澤覺得兩個人更般配了。

霍一澤看著苦惱的朱甜甜，「這個，我也不知道，你下次可以問問你師姐夫，你照片拍好了嗎？拍好了我們走吧，我請你吃飯，你吃得下嗎？」

他反正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朱甜甜奇怪的看著霍一澤，「吃得下啊，怎麼吃不下，我都餓死了，你不會是想反悔不請我吃飯吧？我師姐反悔我打不過她不能動手，你反悔我可是要揍人的！」

霍一澤看著朱甜甜那張圓圓的臉，奶凶奶凶的，笑了笑，「臉都這麼圓了還想著吃，我先帶你找個地方換衣服，換了衣服再去吃飯，你把你身份證號給我，我讓人把卡辦好送過來。」

朱甜甜樂滋滋的把自己的身份證遞給霍一澤。

霍一澤看著她手上的血跡，想到她剛剛還挪屍體，胃裡頓時又開始反胃。

他邊吐邊想，他嫂子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霍一澤剛走沒多久，白雨薇到了。

她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體育館燈沒開，她帶了兩個很亮的照射燈。

白雨薇一進去，就看到地上躺著的人山。

在白雨薇來之前，第一波攻擊季溫暖的，霍一澤已經處理了，剩下的就只有五個白正堂從雲京調來的人，還有露娜。

夜裡沒開放的體育館安靜極了，可以聽到滴答滴答的聲音，像滴水的聲音那樣。

白雨薇順著聲音望去，看到的是紅色的水滴。

地上，一灘都是鮮血。

白雨薇找了一圈，最先發現露娜的屍體。

她身下都是血，蒼白的臉，猙獰不甘。

白雨薇冰冷的臉，閃過一絲嫌棄，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