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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南越說越氣憤,不甘心不平衡,還有難過。
這樣的情緒,讓他眼睛都是紅的,說出了平時完全說不出口的尖酸刻薄的話。
「也就是我父親,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耍,你得了什麼絕症?一點也看不出來!我還聽說你明天就要去南嶺峰抓火蟾蜍,你知道抓那個東西是多麼危險的事,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嗎?你們到底給我父親灌了什麼迷魂湯?我不反對我父親給你治病,但是他身為族長,不應該和你們冒險!」
季溫暖知道抓火蟾蜍有危險係數,但是塗山說他養了蠱蟲,而且他的口氣輕鬆又自信,她以為不是什麼難事,但是現在聽塗南的話,好像並不是這樣。
「不是族長養的蠱蟲比火蟾蜍更厲害嗎?」
「那你知道養一隻成年蠱蟲有多難嗎?我父親今年快四十了,也就二十條蠱蟲成年了,這是巫族歷代族長數一數二的了,但是如果碰到火蟾蜍群,他這麼多年的心血,很有可能就都毀了,那些對我父親來說,就和孩子一樣的,而且,蠱蟲和養蠱人是一體的,他就是最大的主體,他養的蠱蟲如果都死了,他雖然不會死,但是身體會受到很大的損傷,身體受損的人,是不能隨心所欲的養出厲害的蠱蟲的,他就是傻,才會為了留下那個女人,蹚進這趟渾水!」
塗南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裡面有恐懼又隱忍的情緒。
季溫暖作為一個被母親拋棄過的人,她是能夠理解塗南的心情和難受的。
但是理解歸理解,不影響她護短,而且,這件事追根溯源,錯的是塗山,余玉秋是愛塗南的。
但是聽了塗南說的話,看到他這個樣子,季溫暖說不出話來。
余玉秋愛塗南不假,但是從塗南記事後,她沒有一天盡到過做母親的責任。
她的愛,塗南並不知道,他看到的,就是拋棄他的余玉秋為了他另外一個女兒讓他最在意的父親去冒險。
就像她不想余玉秋傷心難過,他也在害怕塗山出事。
「我……我們不知道事情會這麼嚴重。」
塗南直視季溫暖,「你現在知道了,會放棄嗎?」
「不會!」
秦弈沉大步流星,走到季溫暖身側。
「我會用另外的方式報答。」
「你又是誰?」
塗南看著秦弈沉的眼神很不爽。
秦弈沉把季溫暖摟在懷裡,「她的男人。」
季溫暖回抱住秦弈沉,面對著臉色不快的塗南,「我是他的女人。」
塗南哼了聲,「不知羞!」
「你說的這些情況,我確實沒聽說過。」
「換個地方說話。」
季溫暖看著時不時經過的下人,點頭,「你定。」
塗南轉身走在前面。
季溫暖牽著秦弈沉的手晃了晃,張著嘴巴很小聲的說道:「族長,你讓人去找族長!」
塗南對她和余玉秋都有很大的成見,她如果因為替余玉秋不平和他吵架,塗南逆反心更重,根本聽不進去。
她越說,他越不平衡,對余玉秋的意見只會更大。
當年的事,就只有塗山自己告訴他,向他解釋。
「我聽說,你這次來巫族,還有意想要化解兩族的恩怨。」
季溫暖略感意外,她沒想到塗南一開口就是說這事。
「是的,兩族互通有無,這對雙方來說,都是有好處的事,你父親已經和族裡的長老還有其他人談過了,目前算是取得了初步的成果,我知道你母親心裡有怨,但是兩族的關係你也知道,而且當年的情況複雜,她有她的立場和苦衷,不能全怪她,她這麼多年不回來,也不是不想你。」
「那是什麼?」
提起余玉秋,塗南的情緒再次變的激動起來。
季溫暖想到自己之前回到江城,面對溫靜怡季榮山他們的態度,很顯然,塗南並沒有放下。
他心裡還在意著余玉秋。
「二十年一次也不回來,回來不方便,你身體不舒服就能回來了?回來了還讓我父親把我支走,她就是不想見我,她沒臉見我!」
提起余玉秋,塗南是一千一萬個不滿。
季溫暖張口,想幫余玉秋解釋幾句,但是塗南根本不給她機會,「好了,我不想提她的事情,她疼了你二十年,你向著她,但是她對我來說,和陌生人沒差別,和陌生人不同的是,她傷害了我。我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我現在也不想知道,我目前了解的情況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