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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溫暖沒有理會鹿炳承，看向大長老。

大長老看著季溫暖，信任的點了點頭，「一切都由你做主。」

簡單的幾個字，讓在場的眾人，看季溫暖的目光又變了。

大長老這意思，分明就是默許季溫暖成為族長了。

季溫暖應下，「好！」

她看向其他官員，「今天在宗祠發生的一切，我希望各位大人全部爛在肚子裡，如果傳出去一個字--」

季溫暖上一刻還帶笑，下一秒，目光就變的黑沉凌厲，警告的意味頗濃。

那些人一秒也不敢遲疑，紛紛道是。

季溫暖目光落在鹿炳承身上，「至於你，你和宋海雲的那點破事，肯定是不能傳出去，但這不是為了你，而是因為墨族皇室的顏面還有鹿鳴滄，其實說到底，只要有點辨別的能力，這件事關墨族的顏面什麼事？不管是我的舅舅，還是外祖父，他們都是因為信任你和不想壞了墨族的規矩而已，作為君主，信任自己的大臣有什麼錯？」

「從始至終，都是你的自尊心在作祟，我會對外公開你把宋海雲帶來墨族，還殺了自己的夫人，我相信就這兩件事，足夠讓你從百姓尊重愛戴的鹿大人，變成他們唾棄的對象。」

「還有，你覺得你比我舅舅強，要說能力手段學識，普通百姓中，或者其他小官員，有不少比鹿炳承你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他們要像你一樣，不擇手段的取代你的位置，你會願意嗎？我的外祖父和舅舅都是宅心仁厚的仁君，他們的仁慈和胸襟，是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永遠不會理解的，墨族沒有落在你這種人手中，是墨族的列祖列宗在天有靈！」

「我不會殺你，我要你餘生都承受孤寂之苦，每天都活在自責懊悔之中，向愛著你卻被你殺死的妻子，還有待你如兄弟卻被你背叛的我舅舅，還有那些被你害死因你而死的人，鹿炳承，你該慶幸，有鹿鳴滄那樣一個好兒子，可惜的是你沒有珍惜，也沒有聽他給你的忠告！」

對鹿炳承這種一心和她作對，想要置她於死地的，按照季溫暖一貫的行事風格，她是想要殺了，一勞永逸，一了百了的。

留著他的命，純粹是因為之前答應了鹿鳴滄。

今天的事情後，鹿鳴滄估計沒那個想法了，但是真要把鹿炳承殺了，鹿鳴滄將來的某一天，肯定會懊悔自責，自暴自棄。

那不是季溫暖想要看到的結果。

鹿炳承看著季溫暖，臉上得意的笑容一點點消失不見。

他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那世……墨泓深，他那樣的身份，你--」

鹿炳承頓了好一會兒，沒說下去。

季溫暖卻明白了他的意思，「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他之前做的那些作奸犯科的事情，早就不該在墨城繼續待下去了，我成為族長，第一件事就是為民除害！」

墨泓深作死，之前仗著身份，強迫良家婦女，其中還有官員的妻女。

她要處置了墨泓深，絕對是收攏人心。

鹿炳承急道：「你要殺了他？你就不怕被罵手足相殘？」

季溫暖毫不在意，「勝者為王敗者寇，歷史是交給像我這樣的勝利者書寫的，更何況，我和他根本不是手足，就算是，我墨溫暖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從來不在意別人怎麼說！」

第868章 ：立小姐為族長

季溫暖面色從容，眉眼間，是讓人信服的篤定和威嚴。

這個年輕稚嫩的女孩兒，她身上有上位者該有的一切特質。

「鹿大人，你是要人架著你出去，還是自己走？」

鹿炳承內心還是極其憤怒不甘的，但是這樣的季溫暖，不像宋海雲，讓他心裡就算有再多的情緒，也發泄不出來。

他不是宋海雲，他有自己想要維持的體面。

「我自己走！」

鹿炳承聲音很沉很沉，轉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好鹿鳴滄從外面進來。

父子兩相互對視了一眼。

只一眼，鹿鳴滄很快移開了目光。

這樣的情況不是第一次，但鹿炳承卻感覺到了來自鹿鳴滄的從未有過的決絕和絕情。

他無比清醒又深刻的認識到，他失去了這個兒子。

他的腦海快速閃過以前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內心深處湧出了從未有過的強烈悔意。

鹿炳承身體側了側，擋在了鹿鳴滄的身前，「我為有你這樣的兒子感到驕傲。」

鹿鳴滄抬眸，眼神和之前一樣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