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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乎乎的聲音傳到前排。

秦海闊沒看到小奶娃的表情，但對這聲『海闊哥哥』挺滿意的。

一來，他覺得小奶娃挺可愛的，當自己妹妹不錯。二來，想到秦平聽到這稱呼會有多氣，這滿意就成了雙倍的。

「怎麼了？」

「海闊葛格，」小奶娃奶乎乎的喊著，「你怕鬼鬼嗎？」

那瞬間，秦海闊以為自己聽錯了。

轉念想到下屬調查的報告，知道這小奶娃喜歡一些玄學的東西，他配合道，「要是我不怕，你會讓我看到鬼嗎？」

「對噠」

兩隻小手認真的拍啊拍，肉嘟嘟的臉頰上也洋溢著天真無邪的笑容。

「因為樂樂要完成一個工作，需要和鬼姐姐聊一聊呀」

秦海闊只當她是在開玩笑。

「那你讓她現身，你們聊，不用顧及我。」

「好耶，海闊葛格你真好！」

不要錢的吹捧砸向秦海闊，秦海平品了下，覺得滋味還不錯。

換成是下屬吹捧他，沒準他還會生氣。

正品著著甜絲絲的追捧，秦海闊不經意的往後一看，突然猛地踩了剎車。

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坐在車上的人更是因為慣性，身體之前前傾。

小奶娃猛地抱住座椅，大眼睛瞪得溜圓，像是一隻被嚇到炸毛的小奶貓，警惕的看著周圍。

「海闊葛格，發生什麼事了？」

秦海闊平息呼吸，回頭看，努力擠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沒什麼，我只是……」

在看清楚坐在小奶娃身邊的那位後，溫柔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鼻樑上的眼鏡架子突然抖了抖。

忍住將眼鏡摘下來擦拭的動作，秦海闊僵硬的問，「樂樂，這位就是你說的女鬼姐姐？」

「對噠」

小奶娃意識到，秦海闊只是被嚇到了。

連忙將一個安神符遞過去。

「對不起呀，海闊葛格，你說不怕的，樂樂才邀請鬼姐姐的。」

小鼻子動了動，小奶娃看上去很自責。

「因為大葛格二葛格他們都不怕，所以樂樂以為海闊葛格也不怕。」

圓腦袋揚起來，小奶娃有些遲疑的看向秦海闊。

「海闊葛格，你真很怕嗎？樂樂的大葛格和二葛格都不怕哦，還有楊鼎葛格他們也不怕，你真很怕嗎？」

秦海闊：「……」

秦海闊溫柔一笑：「不怕，你們聊正事吧，我這就帶你們去醫館。」

轉頭，發動車輛，踩油門，挺直腰背，目視前方。

秦海闊看上去真的不怕了。

身後再次傳來小奶娃軟糯糯的吹捧聲。

「海闊葛格你好厲害呀，原來你也不怕，你真勇敢」

有那麼一瞬間，秦海闊以為對方發現了自己的目的，故意嚇唬自己。

轉念一想，怎麼可能，除了秦平，連秦安和秦熙都未必察覺出，一個四歲半的孩子怎麼會知道？

秦海闊放下心來，又不由自主的去關注身後的談話。

原來這世上怎麼有……秦海闊邊開車邊刷新世界觀。

小奶娃的確在工作。

「原來你就是田珍姐姐啊」

田珍苦澀一笑。

「是我，如果不是大師，我至今都渾渾噩噩。」

田珍，田總的私生女之一，模樣清純可愛，一直都跟著母親一起生活，記憶里，只見過田總幾次。

後來，田總有了更多更漂亮體貼的情人，便捨棄了她母親。

她們母女倆搬到別的城市生活，再後來，母親病逝，她在18歲那年被父親找到，帶到了楚市，住在一間小公寓裡。

田珍緩緩述說著自己的故事，說到傷心處，兩行血淚留下來。

「我以為，父親是真的心疼我，直到，我知道，他只是想將我作為聯姻的工具。」

如果真的是正常的聯姻，哪怕只是嫁給普通有情人，哪怕對方只是一個糟老頭子，那也是名正言順。

事實呢，田總將她送人了。

地下情人，見不得光。

小奶娃捏緊拳頭，憤怒的揮舞了下。

「那個田大耳太過分了！」

田總本名不叫這個，但耳朵挺大的，小奶娃便稱呼對方是田大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