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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群里又炸開了鍋。
有人問哪個雲總,大雲總還是小雲總。
會長說是小雲總。
不少人百度回來,紛紛用無數問號和感嘆號表示自己的震驚。
他們協會何德何能,居然讓雲總的秘書親自對接他們的比賽,要知道往常別說雲總的秘書了,他們連左勝他爸那個位置的人都見不到,經常三顧茅廬把臉皮都耗盡了,才得到一個普通員工的接待。
群里的消息密密麻麻地刷新,大家放假沒事可做,全在水群,七嘴八舌地討論雲總的事。
陳明夏坐在體育館的更衣室里,沉默地看著手機,從頭到尾沒冒一次泡。
雖然他掛了一個宣傳部副部長的名頭,但他在協會裡基本上是一個透明人,唐智俊不會給他安排事情,頂多讓他參加一下比賽。
看了快半個小時,沒見自己的名字出現在群聊天裡,他才把手機放到椅子上,拿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沒吹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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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半,雲予的飛機落地。
秘書小文昨晚先回了a市,在出站口等他,兩人上車後直奔雲永華的住所。
雲永華年輕時候是個花花公子,換女人如換衣服,玩到三十多歲才收心找了一個女人結婚,那個女人就是雲予的媽。
可惜雲予的媽天生體弱多病,生下他後氣血虧空,在床上沒躺幾年就病死了。
雲永華對他媽沒有太多感情,難過不到一周,這件事在雲永華心裡徹底翻了篇,他又開始找不同的女人。
在雲予的記憶里,母親和父親的位置一直處於空缺狀態,雲永華只是他血緣上的父親,在他心裡的位置甚至比不上家裡照顧他幾年的保姆。
雲永華今年交了一個小他二十多歲的女朋友,他給女朋友買了套別墅,兩人在別墅里住小半年了。
車子駛過兩三百米的林蔭大道,停在兩扇緊合的黑色鐵門外。
等待數秒,鐵門自動打開。
又在前院的小路上開了一分多鐘,才抵達一棟三層洋樓的樓梯下面。
雲予讓秘書在車上等著,他獨自上樓摁響門鈴。
來開門的是一個衣著時尚的漂亮女人,有一頭黑色的波浪捲髮,臉上化著精緻的妝容,她用戴了一顆鴿子蛋的手攏了攏頭髮,笑容明媚地說:「小雲來啦。」
雲予走進玄關:「我爸呢?」
「在樓上書房裡。」女人說,「直接進來,不用脫鞋。」
雲予沒和她客氣,穿著皮鞋走進客廳。
這是他第二次來這裡找雲永華,第一次雲永華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
女人從後面走上來,知道雲予不清楚樓上的布局,便引著路說:「來來,我帶你上去。」
雲予一言不發地跟在女人身後。
他已經記不清這是雲永華的第幾個女人了,他只記得雲永華找女人的年紀越來越小,從四十多到三十多,這個女人好像只有三十歲出頭,比他大四五歲的樣子。
他從來不和雲永華身邊的女人打交道,也不記這些女人的名字,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女人就會被換掉。
來到一扇門前,女人敲門。
「進來。」裡面響起雲永華的聲音。
女人擰開門把手,將門打開一條縫,對雲予做了個請的手勢,順便問道:「你喝什麼?有茶水有飲料也有牛奶和酸奶。」
「不用,我很快就走。」雲予說著推門而入。
書房裝修得非常豪華,占了整面牆的書架放滿書籍,前面是偌大的書桌以及待客的沙發茶几。
雲永華坐在書桌後面,正在看什麼東西,他鼻樑上架著一副老花鏡,眼睛微眯,臉色頗沉。
聽到雲予進來的腳步聲,他頭也沒抬:「坐。」
雲予問:「坐哪兒?」
雲永華說:「你愛坐哪兒坐哪兒。」
雲予不想和雲永華靠得太近,便挑了個單人沙發坐下。
雲永華忙了快一個小時,女人再次過來敲門,問要不要把飯給他們送上來,雲永華拒絕了。
女人又問雲予。
誰知雲永華突然暴怒地吼:「老子都不吃飯,他當兒子的吃什麼飯?跟我一起餓著。」
女人嚇了一跳,趕緊溜了。
房門關上,窒息的空氣猶如無骨的手一般掐住雲予的脖子,他坐得腰疼,便慢慢靠到沙發背上,腰和臀部都往下沉,終於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