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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來,怎麼了舅舅?」
「你現在過來一趟,玉瑕也在。」姜輝沉聲繼續,「白宇現在有行動了,這周董事會上宣布了重組的事,你和玉瑕的事得儘快解決。」
「………」
「景洲,你在聽嗎?」
「在。」陸景洲捏緊了手機,「我現在就過來。」
「嗯,一年前就說好的約定,現在無論如何也要對外界演完,其餘詳細的我們再討論。」姜輝捏了捏眉心。
穆洋看著陸景洲掛斷電話後顯得沉默的身影,在對方回過頭的時候,他也立馬移開了視線避免對視。從陸景洲接電話這隻言片語中聽不出任何信息,只知道對方馬上要離開了。
「公司有事,我得先走了。」
「哦。」穆洋抱著手,他已經迅速調整好了情緒,用腳把那幾箱補品往房間裡踢了提,「那你快去吧。」
陸景洲嘴唇動了動,看起來還想再說什麼,只是到最後也沒能說出口,只是朝穆洋微微點了點頭:「晚上見。」
等陸景洲一離開,穆洋才狠狠地甩上了門,胸口方才壓抑下的煩躁又重新冒了出來,他靠著門背蹲在地上抓住了自己的頭髮,最後泄氣似地砸了一拳玄關口的柜子。
操他媽的乾脆別見了,而且他們晚上有什麼好見的?
就知道和老情人見面的安穩裝不到兩天。他可不是陸景洲,情緒穩定到幹什麼都能波瀾無驚。
也不知道那天那通電話是說什麼的,陸景洲這段時間肉眼可見地忙碌了起來,穆洋只碰到過一次小譚送東西去陸景洲家,聊天時對方提了一句這幾天陸景洲都住在公司里沒回來,因為最近事情比較多。
穆洋也不再想過問那些細節,只是平淡地應下。
平時有班上,有活做倒還好,他沒什麼心思想陸景洲這個人,可是只要一閒下來,尤其是大家閒聊的時候都愛八卦別人的感情生活,只要一碰到這個話題他就跟火藥一樣一點就炸。
大家還都說他變了,因為之前的穆洋是首當其衝愛聽八卦的。張藺中途又提了一次周末喝酒的事,他上次只說再看吧,現在張藺剛開口還沒問完他就直接應下了。
周末他到會所的時候,裡面人早就到得差不多了,穆洋剛推開門,就有人吹起了口哨。
「caleb,好久沒見。」
「沒辦法,你永遠不知道你跟的拍攝是什麼時間。」穆洋吊兒郎當地走進來隨後坐到了周少安旁邊,翹起了二郎腿,「你怎麼來的?」
周少安揮了揮手裡的打火機,憑藉著兩個人的默契,穆洋瞭然地從兜里摸出一根,兩個人菸頭一碰,一簇火焰就在中間升起。
「開車來的。」周少安深吸了一口煙。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好久沒玩了,其餘不重要。」
穆洋斜了一眼周少安下頜骨的淤青和破皮的嘴角:「怎麼弄的?」
「打架。」
「和誰?」
「還能誰?」
穆洋捏著他的下頜骨上駭人的紫青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過了半晌才嘖了一聲:「你倆真夠雞飛狗跳的。」
「那我是雞。」
穆洋聽著這個冷笑話也沒笑出來:「你是鴨。」
「也成。」
「下次再打架叫上我,我幫你打他。」
周少安呼出一口煙笑了出來:「還得是我老相好。」
穆洋也摟著他的肩一起笑了出來,也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段日子已經過去了,所以才敢開這些玩笑。
穆洋伸出手給自己倒了幾杯酒,隨後遞給了周少安一杯。
……
他好久沒來會所玩了,和平時自己參與最多的after party不一樣,這裡沒有商業性質的攀附社交,只有最純粹的在酒肉朋友面前的放鬆。沒過一時,幾個人玩骰子就喝了不少酒,東子還叫了好幾個美女帥哥來助興,畢竟知道在場有喜歡男人的兄弟。
張藺依然在台上鬼哭狼嚎地舉著話筒唱歌,大胸美女們在下面嬌滴滴地鼓著掌誇他唱歌好聽,兩個長相英俊有著薄肌的男人也分別貼在自己和周少安旁邊餵酒。
他來這裡,不過就是因為煩躁來逃避,現在帥哥就在自己旁邊曖昧地吹著酒氣挑逗,可他腦子裡卻因為酒精升騰起了一股熱氣,這股熱氣同之前的煩躁相同,將那些一直壓抑的情緒迅速衝破至他的五臟六肺,像要浸染著叫囂著讓他面對事實。
周少安看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