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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冒失的人去叫侍者過來,駱聿也看到這邊的情況,和身邊的人說了聲抱歉,也走過來看情況。
見到李君臻胸口的狼藉,他把自己的領巾抽出來,遞給李君臻:「怎麼搞得?」
那冒失的賓客又道了一遍歉,李君臻見對方面孔陌生,道歉很真誠,便笑道:「我沒事,沒關係。」
對方還想留他的聯繫方式,希望可以賠償一二,李君臻搖頭,笑著拒絕了,不想再多糾纏,就道:「我去一下衛生間吧,真的不用賠償,這件衣服我都穿過不少次,已經不值原來那個價了,駱聿你也回去吧,我待會兒處理好了再回來。」
說完,也不管這兩人的反應,先轉身走了。
他一走,那位賓客又對駱聿歉意笑笑,終於沒再提賠償的事走了,只剩駱聿看著李君臻離開的方向,不放心地再原地等待,也沒有心情回去搭理別人。
李君臻走出門口,門口就有迎賓走過來,看到他胸口上的酒漬都明白了,李君臻笑著道:「衛生間在哪個方向?」
一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迎賓為他指路,又問他需不需幫助,李君臻搖頭謝絕了,朝著他所指的方向走過去。
晚宴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這個時間點的走廊上還沒有多少人,李君臻走到一半聽到身後有腳步聲,沒有在意。
直到身後的聲音越來越快,且是直直地朝著自己的方向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他剛剛回過頭,人都沒看清,只覺得胳膊被人粗暴地捉住,接著一陣大力把他拖到了急救用的逃生樓梯道里。
樓梯道的大門關開合上,聲控燈應聲亮起,李君臻被狠狠推到牆上,他想掙扎,肩膀就被人死死扣在牆上,這是什麼人?
他憤怒地抬眼,看清來人後,目光不由一怔,嘴唇微微張開,不可置信地吐出一個名字:「簡豫?」
簡豫很久沒有這麼生氣過了,他以為李君臻心理出現了問題,受不了別人的親密接觸,他憂心不已,為他找靠譜的心理醫生,配合他的治療,堅決貫徹心理醫生的建議,退出李君臻的世界。
結果呢?他一放手了,自己度日如年,一顆心放在滾燙的油鍋里,反覆煎熬,李君臻卻好像真的把他忘了,一點點也不在意自己,滿足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他對自己避之蛇蠍,但卻對別的男人,沒有一點心理戒心,態度親密,交頭接耳,笑語晏晏。
簡豫不管自己臉色有多難看,他箍著李君臻的肩膀,低著頭看著他的眼睛,眼裡全是暴戾的想法。
怎麼會有讓自己這麼煎熬的人?
怎麼允許有這樣讓自己進退不得的人?
簡豫的目光漸漸冷下來,他的手移到李君臻的脖子上,虎口掐住這個總跟自己作對的人,只要用力,就可以完全毀了他。
「原來你沒有心理問題,對不對?」簡豫開口問。
李君臻直覺簡豫狀態不太對,對著簡豫的眼睛,和脖子上的手,李君臻的身體忍不住發抖,「簡豫,你做什麼?」
他想大聲呼救,可是聲音出口卻十分虛弱,沒有半分氣勢。
簡豫不理他,繼續冷冷地看著他:「你騙了我嗎?」
李君臻搖頭:「沒有,我從來沒有騙過你,你放開我!」
簡豫輕輕笑了一下,手指慢慢用力,聲控燈這時因為時間到了而熄滅,樓梯道突然陷入了黑暗,李君臻只感覺到那隻放在喉嚨上的手指,漸漸讓自己呼吸困難。
這時簡豫附到他耳邊,說:「我本來以為,放你離開,你會重新想清楚,這個世界上到底誰對你好,你最需要誰,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既然你誰都可以,為什麼不能是我?」
什麼意思?李君臻簡直要瘋了,他艱難地說:「你誤會了,我跟駱聿就是普通朋友,你要掐死我嗎?」
簡豫聞言一頓,李君臻卻想到這種可能,眼淚從自己的眼眶裡掉下來,曾經最愛的人就這麼對自己?
怎麼會有這麼混蛋的人?
李君臻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你以為我騙你?我騙你幹什麼?你不信我,可以去問李醫生,他是你找的,我的事,你難道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嗎?」
他哭得聲音哽咽:「我的事,你還有什麼不知道的?還需要我告訴你什麼嗎?」
聲控燈重新亮起來,照亮李君臻臉上的狼狽,簡豫的手勁徹底鬆了下來,李君臻趁機狠狠把他推開,扶著旁邊的牆壁,拼命地咳嗽,嗓子眼的難受讓李君臻幾欲嘔吐。
簡豫伸手想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