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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你上樓去,跟景琛和小秋他們說一聲。」老爺子摸了摸胸口,徐徐深呼吸。
他確實是覺得有點不舒服,因此想讓孫媳婦兒來給他看一下。
畢竟平時有哪裡不舒坦的時候,只要林鹿秋在家,一般都是她來給看的。
「好,我這就去!」衛婆婆連忙答應了,然後就轉身出了房間。
由於是深夜,宅子裡只開了兩盞光線沒那麼強的壁燈。她輕手輕腳地往樓上走,很快就來到了主臥門前。
過了大約半分鐘,才下了樓。
「老爺……」重新見到傅老爺子時,她面色有些猶豫:「我敲了門了……但傅先生和傅太太房裡沒人應。」
老爺子一頓,而後無聲地長嘆了一聲。
「不要緊……我這會兒也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表面上看著沒什麼,心裡卻是有點拔涼拔涼的。
原來有些時候,家裡的小輩確實是靠不住。
但這大半夜的,他這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也確實不該去麻煩那些已經歇下的孩子們了。
感覺胸口沒那麼悶了,便決定躺下,繼續睡覺。
衛婆婆連忙上前,扶著他慢慢躺下,又給他蓋好被子。
「真沒事兒了?老爺,要不然我還是等下再走吧?」
這是要留下來再照看他一會兒的意思。
老爺子沉默了下,才開口答應了。
「好吧,那麻煩你了。」
「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您雇了我,這是我應該做的啊。」衛婆婆笑說。
「好了,我就在這兒呢,您快睡吧?」
哄小孩兒似的,把手放到被子上拍了拍。
老爺子緩緩閉上了眼睛。
樓上,主臥房間裡,昏黃的燈光忽然從門縫中亮起。
林鹿秋打開床頭燈,扭頭看了看身旁的男人。
沒想到,他也醒了。
「剛才是不是有人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她低聲問,「應該不是我的錯覺吧?」
傅景琛是何等警覺的人物,自然也和她一樣,早就察覺到了。
「不是錯覺。」他神色淡然地起身,坐到床邊,穿上拖鞋。
「……我總感覺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兒。」她也穿上拖鞋,摸了摸胸口,喃喃道。
不是,那人到房間門口站了一下,既不敲門也不說話,是要幹什麼?
「下去看看吧?」她向男人示意。
傅景琛:「嗯。」
微微頷首,和她一起穿好睡衣,出了門。
兩人來到樓下時,老爺子的房間開著一條縫,能看到衛婆婆正坐在床邊陪著老爺子。
發現這個家的男主人和女主人到來的時候,衛婆婆驚訝地站了起來,眼神里還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先生,太太,你們怎麼來了……」
真是奇了怪了,她剛才明明就沒敲門,也沒發出聲音,怎麼還是把人給驚動了!
老爺子還沒睡著呢,看到傅景琛和林鹿秋來了,也是有點沒想到。
「你們……」
剛想起身,林鹿秋便上前扶住了他。
「爺爺,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只一看老爺子的臉色,就看出來了。
老爺子在她的攙扶下慢慢坐起來,靠在床頭,嘆了口氣。
「是啊……剛才正睡著,感覺胸口有點悶悶的,好像喘不過氣。」
這會兒孩子們一過來,他這心裡頭那股涼涼的感覺,好像一下子就消散了,還多了幾分暖意。
原來,孩子們還是記掛著他的。
「原來如此。」林鹿秋替老人家把了把脈,然後就轉頭跟傅景琛說了聲,讓他去把房間某個抽屜里的藥拿來。
男人聽完,直接出去拿藥了。
而林鹿秋則將視線落到了對面的衛婆婆身上。
「衛阿姨,你剛才是不是上樓了?」
見她和老爺子都看著自己,衛婆婆連忙笑了笑:「是啊……剛才老爺不舒服,讓我上去叫一下先生和太太來著。」
「那你叫了嗎?」
面對她探究的眼神,衛婆婆手一抖,開始心虛:「……我敲了門的,太太您沒聽到嗎?」
「確實沒聽到。」
「這樣啊……那可能是我敲門的聲音太小了吧,這可真是個大誤會啊……」衛婆婆面露無奈。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