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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雲澤情緒激動,眼神越發的陰狠,他指著元傾傾,語氣憤恨,咄咄逼人。
「不過是郁家比不上陸家的權勢,也不過是我棋差一步。否則,現在元傾傾還有這高傲的氣勢麼?她已經被我踩爛在泥土裡!」
郁臨的臉色漸漸失去血色,面容難堪,眼底滿是痛苦與挫敗,他千不該萬不該帶著郁雲澤來求情。
如今,這不是求情,這簡直就是求死。
「元傾傾,你有種現在就殺了我,一切都是我做的,和雲溪無關,雲溪才是最無辜的,是你和陸囂對不起她。你們還有什麼資格做出一副受害的樣子。你該死!」
郁雲澤在華貴的客廳之中,如同瘋子一般對著元傾傾破口大罵。
佇立在一邊的管家面色不佳,眼神冰冷的瞪著郁雲澤。
但元傾傾面容如常,連樓上那個氣勢強大的男人都沒有動靜,管家不管貿然做主。
郁雲澤嗜血黑暗的氣息瀰漫,他的臉上笑容放大,滿眼嘲諷的看著元傾傾,冷冷的嗤笑起來,「元傾傾,你不得好死。陸囂,你也一樣!」
郁雲澤抬頭,直勾勾的盯著站在樓上欄杆邊的男人,他的薄唇勾起無畏的譏諷。
陸囂居高臨下,從樓上俯視著客廳里出言不遜的郁雲澤,他濃稠如墨的眸子深處,裹挾著層層殺意。
「二爺。」
元傾傾抬起精緻的小臉,對著陸囂搖搖頭。
她才不要讓郁雲澤這樣噁心的人弄髒家裡。
元傾傾抿唇,眼眸中冷漠,冷冷的盯著眼前的郁臨與郁雲澤, 沉聲如水的吩咐,「管家,送客。」
元傾傾並不耐煩再與兩人說話,多說無益,郁家必死無疑。
「傾傾……」
郁臨還想開口請求,卻被陸囂清冷淡漠的聲音喝止,「管家,立即送客。」
郁臨儒雅溫潤的臉上滿是落魄與難堪,眉眼之間漫開無限的無奈。
「雲澤,你……」郁臨伸手去拉郁雲澤,想要讓郁雲澤如同鬱江所說跪下認錯。
卻被郁雲澤狠厲的甩開手。
郁雲澤惡狠狠的瞪了元傾傾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倒也是很瀟灑的樣子。
郁臨看著元傾傾冰山一般冷漠無情的臉色,重重的嘆息一聲,快步去追郁雲澤。
他還得帶著郁雲澤回郁家向眾人交代。
郁臨往日都是清風明月的樣子。
如今,腳步匆忙,像是落荒而逃,背影不似往日挺拔氣質,周身狼狽。
……
郁臨追到陸家莊園外,才堪堪追上郁雲澤。
「郁雲澤,你到底知不知道此行的目的,你是真的要害死郁家你才罷休麼?」
郁臨臉上溫和慈悲不在,只有濃烈的冷冽與怒意。
他拉著郁雲澤,明朗的眼裡湧現濃烈的失望,「你是郁家直系唯一的男丁,沒有想到你那麼不爭氣,一錯再錯!」
郁雲澤狠狠的甩開郁臨的手,陰狠的眼底泛起一層讓人心驚的赤紅色,心裡怨毒的恨意沸騰著,眼神變得愈發的陰冷。
「別搞笑了!小叔!」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這些年你除了會遊山玩水、躲避世事,做一個溫雅無用的郁三先生,你還為郁家做了什麼?
郁家要是沒有我父親支撐著,早就沒了。你來跟我說什麼廢話呢!」
郁臨被郁雲澤嗆得心頭一哽,眼底震驚,被人戳著心窩的痛楚一閃而過。
須臾,郁臨才恢復慈悲的如玉的面容。
他繼而拉著郁雲澤,語重心長,「正是因為郁家是你父親的心血,你更不應該這樣意氣用事。郁家要是真的被陸囂毀了,你能想像到你父親會如何嗎?」
郁臨拍了拍郁雲澤肩膀,語調變得和氣,溫潤郎朗的臉上滿是惆悵,就連語氣聽起來都帶有幾分抹不去的落寞。
「雲澤,你不要怪小叔對雲溪有意見。雲溪對陸囂的感情就是執念,這樣的執念會害死郁家。而你的執念也一樣,雲溪可以不在乎郁家不在乎郁家人,那你呢?」
郁臨凝眸望著郁雲澤,眼底坦蕩澄明,一臉的都是為郁家的打算。
「雲澤,你永遠不能像雲溪那樣不管不顧,你就算可以不管郁家,但你不能不管你父親,不能不管待你如命的母親。
你可想過,若是郁家的真的敗了,你父親的尊嚴何在?你母親今後的尊貴何在?
往低處說,他們甚至要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了。而這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