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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一直陪著你。」溫斯珺踏進陳泊序的傘下,兩人衣袖布料相碰,帶著點熟悉的柔軟。
這話怎麼聽都很溫暖,陳泊序很驚訝:「你在安慰我嗎?」
溫斯珺沒理他,聽他微揚的尾音,剛才的哀傷像在扮可憐博同情。
再上當就不禮貌了。
陳泊序一臉惋惜,沒能哄得他繼續開口,樂趣沒了。
回到市局,溫斯珺把陳泊序送回羈押室,去找卓海川。
正巧卓海川也有事找他,他要的那份涉及機密的資料,軍方同意給了。
這是個好消息,壞消息是有些重要數據被抹去,不知道影響大不大。
當溫斯珺看見後,翻閱的手停了下,沒說什麼繼續看。
難處大家都懂,軍方肯給已經是極大的配合,再要求就不識趣了。
不得不說那七人小隊確實很優秀,所執行的任務全部都是數一數二的難度,完成度卻很高。
是溫斯珺這種稍微知道點皮毛都欽佩的程度,原以為拿到任務清單能有個線索,誰知道越看越迷惑。
沒有任何關聯,任務很散。
溫斯珺顛了顛手裡厚厚一沓的文件:「那位還活著的特種兵醒了嗎?」
「沒有。」卓海川替他問過了,「外人不知道以為他好好的,實際上他本人情況也不樂觀,可以說當時強撐著一口氣等到救援。要再晚十分鐘,他也得涼。這麼重的傷哪裡是短短几天能恢復的?人到現在躺在icu里沒出來。」
消息封鎖之隱秘,連溫斯珺都被騙過,前面提交過來的資料上涉及到那名特種兵的全是幌子。
溫斯珺現在明白南圃雨林案為什麼要把希望也寄托在陳泊序身上。
因為僅剩的那個活口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一切成迷。
溫斯珺抿緊唇:「8·18案現場有新發現。」
卓海川看起來不像高興,眉心緊皺:「說說看。」
溫斯珺便把和陳泊序發現的那些都說了,說完保持沉默,等著卓海川回話。
面對此情此景,卓海川能說什麼?
有人深入案發現場故意留下證據,還取走想要的東西,無論單獨討論哪一個都很炸裂。
卓海川頭都大了:「能檢測的地方都檢測了,沒發現夢蝶無痕的殘留,沒證據的空想無法說服人。」
「要怎麼解釋死者躺的那麼有對稱美?實在不像隨意掃射,當時你們也懷疑過死者的死亡過程。結合我剛說的,能完美複製。」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是在反駁你,是希望你能在說出這個推論前有一定證據基礎。」
也就是說,卓海川沒想扭改他的破案思路,是希望他能基於現有基礎推斷出合理的猜測。
還能說是希望他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推測,是一種鼓舞。
卓海川由衷的愛才,即便往後溫斯珺不會留在宣平,但能多一個為司法部門做貢獻的正能量人,卓海川很樂意見。
溫斯珺心裡一動:「那家倉庫是誰家的?」
「以前歸典鴻集團,後來那片出過人命,政府也沒側重開發那片,前不久主動找到政府,願意低價求收回。」
「使用權歸於政府後就出了這檔子事。」
卓海川哪裡不懂他話里意思,忙擺手:「不會是典鴻集團做的。」
溫斯珺遠在千里之外,對本土企業知道很少,奇怪問:「怎麼說?」
這就夠卓海川這個本地人嘮的:「它為宣平市基礎建設貢獻非常多,不僅專門安排殘疾人崗位,每次省內哪個地方有嚴重的自然災害,它都是帶頭捐款的那個,非常的慷慨。再說那倉庫是典鴻集團主動求政府收購,哪能做敗壞名聲的事?」
「你提到過是因為政府沒側重開發那片,典鴻才賣的。」
「不太可能。」卓海川還是不懷疑典鴻集團,聲音微大,「你到大街上隨便問一個典鴻集團怎麼樣,沒人說它的不是。」
溫斯珺把人惹得嗷嗷叫,自己很淡定:「我就提出猜測,沒說一定是他們做的。」
卓海川升溫的腦瓜子跟坐電梯似的嗖地降下來了:「你沒錯。」
是這些年典鴻集團做得太完美,給本地老百姓留下的印象太好了。
因為太好,所以容許不得任何人說它的壞話。
卓海川頓悟,看著站在桌邊把資料歸檔的溫斯珺:「好,現在你來說說你的推測,就針對典鴻集團。」
「嗯?」溫斯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