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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謝謝你。」

他不問，他也不說。

真是好一個默認。

陳泊序良心變化不大，不知為何依靠在玄關處的牆嚴，始終沒有上前，像是特意和他保持距離。

「晚上還有別的活動嗎？」溫斯珺問。

「八點，典禮開幕式，有歌舞和典鴻集團代表致謝，公布明天的活動流程，再有個是舞會。」陳泊序從他的語氣感覺出他因為不能用自己的手機心情變差，這聲問很像要找點麻煩，「舞會一小時，接著是酒會，十一點會有甲板煙花秀。」

一場披著浪漫皮囊的商業派對。

溫斯珺對那些統統不感興趣：「致謝典禮也會進行公益拍賣？」

「不會，一年薅兩次羊毛，羊都得有意見。」陳泊序並不清楚分開後這十多年他對這些紙醉金迷的場所知曉多少，「這場答謝派對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這種場合所能涉及的不是錢就是色，能有多不簡單？」

這話聽得陳泊序五味陳雜，當刑警的，也該遇見過很多種的案件，對這方面算有接觸。

怎麼到他這，像個還沒被不良文化毒害的小白兔。

真讓陳泊序很難評價，想了半天，抬眼對上他那清澈里似乎帶著點愚蠢的眼神，陳泊序哽了哽。

溫斯珺並不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在陳泊序心裡變成了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白兔，之所以那麼問，單是想知道典鴻集團的答謝禮能有多沒下限。

「你過來。」陳泊序走到置放兩台手機的桌子前，對他招招手。

礙於好奇心，溫斯珺走過去，保持一定距離。

陳泊序看見，心裡極度無奈，看來甲板上的事還是影響到他了。

也無所謂，這次之後，或許再也見不到了。

那就不需要在乎他的看法，也談不上影響。

陳泊序忽略掉心底那不該有的失落，當做沒看見這代表疏離的距離，俯身將兩部手機都開機。

隨著陳泊序的手指移動，溫斯珺發現手機沒有logo，開機界面是典鴻集團的公司畫面。

「這是典鴻集團內部開發的設備，你用它做了什麼，他們都知道。」

幾個月前，溫斯珺剛辦理過一個侵犯他人隱私的案子，案情就是有個男人在他喜歡的女孩手機里裝了個收集資料的軟體。

從此監控著女孩的生活，見證她從沒對象有了男朋友，最後插足不成，反把兩人都殺了的慘案。

雖說案件類型不同，但道理一樣。

陳泊序對他也算有淺薄的了解，知道他准在想法律的事。

「嘉賓們不會用這個做多重要的事，都清楚這個設備背後的意思。」

「那也是踩了道德的底線。」

溫斯珺還是不信邪拿出自己的手機，對準那兩部手機想拍個照，可按鈕始終按不下去。

陳泊序的話得到了驗證，身在這裡，有些東西由不得自己。

「別白費心思，我開這個手機是想讓知道接下來嘉賓們可玩的項目有哪些。」

原來玄機都藏在了這部手機里，他低頭等著。

「手機一旦開機，就會嘉賓身份綁定，你在上面點了什麼，會有人專門送到你面前。」

「有定位？」

「這是這部設備最基礎的功能，每一個項目都有視頻教學，高清□□，囊括吃喝玩樂。」

在陳泊序的講解下，溫斯珺看見點單的界面，類目就如同他說的分成四大類。

吃的分類里前五頁全是很常見的食物，包攬國內出名的八大菜系，道道有名。

等陳泊序滑到下方，一個穿著肚兜的美女出現在了選項里。

溫斯珺瞳孔縮了縮，這是什麼意思？

「看見這個名字了嗎？」

溫斯珺定睛一看：「美人……投餵食譜？」

視力還挺好，站那麼遠都看得清。

陳泊序心裡嘀咕，抬高手方便他看得更清楚：「點這個，會有美女帶著四菜一湯上門親手喂，只是餵飯。」

不可以作別的。

光是這樣，也夠讓溫斯珺感到炸裂，這得多無聊的人才能幹出來的事。

「真有人點？」

「有，美人相伴左右，也是秀色可餐。」

溫斯珺對此評價不了，又繼續往下看，出現了個新選項。

——美男投餵食譜。

這不稀奇，來得嘉賓有男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