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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再次風起,由市內吹到了郊區海邊。
海邊風大,站在瞭望台的何檀撥開被吹到臉上的髮絲,半眯著眼看向波瀾滔起的海面。
「周添寅見到他就失態了,看來對殺他的事很內疚,這麼說來,周添寅的心理承受能力不過如此。」
身後有人緩緩上前,穿著身黑西裝,胸口戴有個珍珠鑲成魚躍龍門的胸針,聲音很沉又粗:「你讓w去見他,不就是想摧毀他的心理防線嗎?」
「別把我想得那麼壞,讓w去,是想讓他給w當磨刀石。」
「他沒能從你這挖到想要的內容不會那麼垮。」
「如果我讓他知道當初搶他父母研究成果是為了他的好兄弟,不知他會不會垮得更快。」
這可真是殺人誅心。
也真是歹毒到了極致。
正因為看懂了何檀這一毒計,男人好半天沒說話,任由風捲起呼嘯從兩人身旁吵著而過。
瞭望台邊緣修得比內里平台高,加有嬰兒手臂粗的欄杆,十分安全。
何檀把手放上去,用力晃了晃,欄杆紋絲不動。
「那天我在這約見周添寅,他說了句很有趣的話。」
男人露出願聞其詳的神情。
何檀輕笑:「問我典鴻集團租借的遊輪扶欄是不是比這個要高點要穩點。」
男人神情莫辨,猜不透周添寅此話何意。
「他在點我,讓我別想著把w藏起來,他知道他還活著。」
「他為什麼那麼確定是你藏了w?」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何檀的笑容轉冷,「說真的,我不是很願意懷疑這幫我親手養大的孩子,他們是那麼的可愛,那麼的孝順,查出哪個背叛我,都會讓人很難受。」
裝腔作勢這麼久,男人聽不下去了:「他未必是從你身邊人那打聽到的消息,別忘了,他現在是警方的線人。」
何檀扭頭,臉色雪白,語氣冰冷:「你的意思是我不該懷疑孩子們的忠誠,就該狠狠懲罰我們的對手,讓他們自顧不暇。」
「當然,我看他們清閒很久了,都敢把注意力轉到典鴻集團上。」
「海上的屍體案還沒查明白吧?」
男人來此正是為這案子頭疼,風吹得欄杆冰冰涼,手扶上去只覺得凍得渾身一震。
男人手指微縮:「沒呢,我已經通知了涉案人,讓他出國避避風頭,這不是長久之計。」
典鴻集團現在也算是她的產業,不可能眼睜睜看警察查到身上,沉思數秒:「野殺活得太久了。」
男人心思一動:「他現在被監管中,別人很難見到他。」
「別人見不到,他的親屬或者律師也見不到嗎?」何檀問,「就算證據確鑿的殺人兇手也能請律師為己方稍稍辯解,爭取個寬大處理吧?」
男人笑了,真心稱讚:「何小姐真是我人生道路上的良師益友。」
何檀雙手背在身後,對這句拍馬屁的話半點不買帳:「商叔什麼時候有空見我?」
「他老人家最近在英格蘭旅遊,不想過問公務,也不想見組織內的人。」
「是嗎?他不願接我電話,可為了典鴻集團還願讓你來找我,真就拉不下那個面子。」
男人回答不了,只剩下尬笑。
「商冠清,你真那麼心甘情願做他的棋子?」
「說真的,我沒你想得那麼有抱負,從小到大想得是什麼,你也知道。」
「是啊,我都知道。」何檀的語氣惆悵,「你說你賺那麼多錢留給誰呢?」
沒老婆,也沒個後,賺錢就為了享受當下。
這份好心態想必在他們組織里也是獨一份。
如果不是他心思單放在這方面,當年她也不會負氣接商叔為溫以勛制定的美人計。
過往全是鬧心。
何檀現在看商冠清不愛也不恨,就覺得他不爭不搶像個窩囊廢。
「下次商叔再給你打電話,請務必告訴他,我很想和他聯繫。」
有些事商冠清實在不好和她說,但不說怕以後從別人那聽見了更生氣。
思來想去,還是試探著道:「你現在對w什麼感情?」
冷不丁提到了個敏感人物,何檀的雷達響了:「什麼意思?」
還是反應太快了,商冠清摸摸光溜溜的腦袋瓜子:「他是你兒子,現在也算進組織,你對他不要那麼苛刻。」
「他那樣一心想為警察事業獻身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