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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還能自作多情的想你是愛我的嗎?」溫斯珺直白地問。
這時站在門口的兩個黑衣人接到何檀的指令,走到了還坐在沙發上的溫斯珺兩側,儘管他們雙手還很規矩地放在腹部,但從氣勢來看,這兩都不是善茬。
溫斯珺是個很犟的人,關鍵時候也懂識時務。
他站起來,彎腰撿走水果盤上的紅蘋果:「何檀,我很感謝你給我生命,但那條命早在你把我丟在森林的時候還給你了,現在別再用為孩子好那套來迷惑我,有點噁心。」
乘坐電梯抵達停車場最靠北角落,這裡來人最少,也最偏僻。
看得出來,何檀這趟過來本就是想要帶他走,連這都提前做好準備,如果他拼死頑抗,得到的只會是人事不省被帶走。
溫斯珺真是越來越好奇她和她背後的組織因為自己發生怎樣的爭執,導致她現在連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都做得出來。
等何檀上車了,溫斯珺將蘋果當球左右手拋著玩,玩了一會,偏頭看她:「他要知道你偷偷帶走我,會不會罰你?」
何檀轉臉看他,先看見他那頭燦爛的金髮。
是的,白金色的頭髮在掉色又有黑髮長出來後由薛簡青擅自做主帶他又染了個金燦燦的,這次更耀眼,配上他的五官像剛做好的手辦。
這個模樣的溫斯珺讓何檀很討厭:「他沒資格,一個男人留著長發弄成這樣,你不想回去當警察了?」
「我想啊。」溫斯珺毫不避諱地說出內心渴望,「無論我在哪裡,都還是想當警察,有問題?」
「可惜了。」何檀說,「你不可能再回到那裡。」
她篤定的語氣仿佛早為溫斯珺割斷這裡的一切,也永遠不會讓他有機會踏入這裡,重新成為警局的一份子。
溫斯珺沉默,無聲握緊手裡的蘋果。
人一旦失去了理想連條鹹魚都不如。
何檀清楚的知道警察的底線,這一次,她要徹底毀掉他再成為警察的希望。
都到這一步,組織不可能真的會讓他乾乾淨淨,那樣本身對己方就是種無形的威脅。
何檀想要讓組織走得更長遠,也就不能讓商冠清繼續為商六做馬前卒,再讓他接觸溫斯珺,把人變成接班人,讓商六這支在組織里變強。
哪怕溫斯珺要入組織,也得是在她這裡。
她的野心不比商六小。
商六如今年邁,又沒個一兒半女,憑什麼和她爭呢?
溫斯珺是她兒子,該是她的幫手。
何檀看眼溫斯珺:「墨河是個很美的國家,那裡的生活環境很適合你。」
「你和你的養父決裂了嗎?」溫斯珺問。
養父,頭一次有人用這個詞形容她和商六。
何檀:「他不是,準確來說,他是我的領路人,等成功融入組織,他就是我的競爭者。」
溫斯珺:「你想要坐他的位置,在組織內,難道不是按資歷來說事,是按競爭實力?」
何檀不知他為何突然對組織內部感興趣,但他這麼問了,何檀倒是能說兩句。
橫豎現在車已經駛上遠離宣平的高架橋,再過二十分鐘,到跨海大橋離開宣平地域,他能回來的可能性更少。
何檀心裡有桿秤,放著不同價位的東西:「不全是,先進組織且有能力的自然上升的快。」
「你是他領進去的,組織看在他的面子上,理應有優待。」溫斯珺看眼窗外,「這是每個跳出規則和法律外的團體都會有的通病,它有個通俗的名字叫裙帶關係。」
「我不否認這種說法,能走到今天這步,也有我努力的原因。」
「是啊,你多努力,努力到能親手殺了恩愛多年的枕邊人,再拋下親生兒子狠心要把他餓死。」
「你不也沒餓死嗎?」
輕飄的反問將他過往所有痛苦遭遇一筆帶過。
溫斯珺點點頭:「我要是進了組織,是不是也能效仿你的路線?」
何檀警惕心一秒上線,轉頭看著他:「你見了誰?」
「有孟川穹那個牛皮糖在,你不該連我幾點吃飯上廁所睡覺都清楚嗎?」
又被他找到個好諷刺的時機。
何檀不在意,她只想知道他到底在脫離自己視線的這段時間裡見了誰。
「你是不是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到了?」
「既然能查到,也知道問我問不出來,為什麼不自己去查?」
「你對周添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