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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句「和孟聽潮永遠不會分開」,像是卡在他心頭三角形的齒輪,每轉一下都會刺痛他的心。
他不想魚死網破,但一聯想到柴觀雨先後的態度——前鞠而後恭,難免讓他對江聲的身份產生多餘的理解。
他在警局的時間搜索了丹鼎公司的年度報告,執行的名字居然叫做江音。
江音?
江聲?
他錯愕的同時重新燃起了對江聲的好感,他想放棄柴觀雨,重新去追求江聲。不過,江聲不好掌握,時間成本又不好控制,柴觀雨還不錯,至少還有把柄在他身上。
腦海里的觀點不斷在激戰,方慢緩緩地靠在柴觀雨的肩頭,最後一次給柴觀雨機會,他柔聲問道:「你真的永遠不會和孟聽潮分開嗎?」
「分開做什麼?」柴觀雨揉了揉方慢的頭髮,「和你在一起?」
方慢還沒來得及點頭,就聽柴觀雨惡劣地嘲諷道:「我和你就是玩玩,你該拿錢拿錢,該拿東西拿東西,擺正自己的定位。」
「定位?」給了機會,卻沒有利用,這是極度的愚蠢。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自己,方慢身上的氣溫驟降,「那你——柴觀雨的定位擺正了沒有?」
柴觀雨有些僵住了,他低著頭開始看方慢的眼睛,那雙平時嬌憨柔弱的眼睛,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方慢掙脫開柴觀雨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你的定位是一個算計、虛偽、自負、自大的窩囊廢。」
柴觀雨皺眉道:「你、你說什麼?」
「因為自身的無能只能把過錯都推給另外一方,你想用齷齪的方式毀掉別人的自信,讓你能夠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對我、對孟聽潮都進行審判,可是你有什麼資格?柴觀雨,你究竟有什麼?」
夜色鎖住了方慢的面龐,柴觀雨不可置信地盯著全然陌生的方慢。
「你才是最自卑的人,極度自私的你連自信都沒有。」方慢凝視著他,「你他媽什麼都沒有。」
柴觀雨難以抑制被戳中痛處的自己,照著方慢的臉就是一巴掌,怒喝道:「那你呢?你現在所有的東西不都是我給你的,錢也是拿我的名義去要的,我給你花了不少錢,你有什麼?」
「我有……」方慢捂著臉笑了笑,「我有的東西你還真沒有…」他從衣兜里拿出手機,然後放在柴觀雨的面前。
柴觀雨隱隱約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還是拿過了手機,一眼就看到了一張照片。
一張赤裸的照片。
照片裡赫然是他的臉,柴觀雨的眼睛瞪大,整個人像是掉落冰窖之中,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是、是我?」
柴觀雨的思維開始混亂,拿著手機的手在猛烈發抖,整個人都是發顫。
「是不是你?」方慢冷笑一聲,「你自己翻啊!」
柴觀雨迅速地將照片往左滑,指尖觸碰光滑的屏幕,一張一張的照片清晰明了地呈現在他眼前。
同一個地點拍攝的。
應該、應該是他的家裡。
他用力地閉上眼睛又睜開,分辨不清楚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更加分辨不清楚一隻不痛不癢的小貓怎麼會變成一隻會咬人的野獸,他捏緊手機,狠狠地往公交的展台上摔去,然後一把揪住方慢的衣領,「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方慢絲毫不懼怕,「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我也沒事,可我陪了你那麼久,你是不是也要賠我?」
柴觀雨的眉毛擰在一起,微/博/小/金/布/谷/推/薦心臟莫名地開始揪緊,「陪你什麼?」
「是賠我損失費。」
柴觀雨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
「你賠我精神損失費。」方慢眯著眼睛笑道:「我要一百萬。」
「你放屁!」柴觀雨又甩了他一巴掌,「我才c你幾次?你就敢叫一百萬,平均單次要上萬,你算什麼金屁股?」
方慢吐出嘴角的血絲,反手還了柴觀雨一巴掌,「我是什麼屁股不要緊,明天我要見到一百萬,要不你那個房子分我一半,還是你去給我登記一個永久的居住權?只要你給我一個家,我也就不要一百萬了。」
「你做夢!」柴觀雨抓著方慢的後頸,將他重重地壓在了公交車的站牌上,「你永遠都別想。」
「那你的照片想發在哪裡?公司群?還是公司郵箱?」方慢惡狠狠地推開柴觀雨,「讓同事們欣賞欣賞你柴觀雨不知疲倦的瘋狗架勢,好不好?而且我有的是備份,你砸一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