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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潮,錢收到了嗎?事情解決了嗎?住的還習慣嗎?」
「老師,你問的問題太多了,我都不知道回答哪一個。」孟聽潮輕輕地笑了一下,「收到了,解決了,習慣的。」
余行山爽朗地笑了兩聲,「昨天晚上遇到幾個朋友,說到你,我太高興了,貪杯喝了幾口,年紀大了,到現在都起不來。」
孟聽潮摸了摸鼻子,他也起不來。
「哎呀,」余行山賴皮般地說道:「今天晚上我還有課,聽潮,你去幫我上一下。」
孟聽潮愣了一下,「我?」
「隨便給那些小崽子上點理論知識就可以了。」余行山的語氣忽然沉下來,「方慢的事情,我要給他嚴肅處理。」
孟聽潮停頓了一下,緩緩地說道:「他的事情,我自己解決。」
作者有話說:
江聲:我不管,下章就要見面!
嗚嗚嗚就是這種分開的情緒我怎麼寫都寫不對
第40章 濕漉漉的狗
坐在階梯教室,時間緩緩地在流逝,室內一直打著恆溫的空調,孟聽潮不覺得冷,他看了眼滿是裂痕的手機,離上課時間還有十分鐘。
氣氛很好、很活躍,學生們好像在聊八卦,他們的眼神里閃爍著好奇和興奮,聲音充滿活力,抑揚頓挫的講述方式給故事增加了戲劇的效果。
孟聽潮又看了一眼時間,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養神。八卦的內容卻像風一樣不自覺地吹進他的耳朵里。
「方慢可真的是出洋相了!」
「說八卦請大點聲。」
「當初嘚瑟的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狼狽了,學分都給他取消了。」
「學分取消算什麼?抄襲至少還是自己畫的,他直接是搬運、是偷盜。他偷拿了五六幅呢,價值好幾十萬,等著吃官司吧。」
「啊——」一個學生張大了嘴巴,「這要坐幾年啊?」
「就看對方同不同意和解了。」一個男生嗤笑道:「他不是有錢麼,賠錢不就行了。」
「他剛進大學的時候,好像家裡條件不怎麼好的。」一個圓圓眼鏡的女生疑惑道:「近半年不知道是怎麼了,豪車接送,名牌加身,整天和個花孔雀一樣,炫耀的沒邊了。」
「炫耀是要觀眾的,我才不搭腔,」一個方框眼鏡的女生停頓了一下,嚴肅地說道:「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鬧得太大,影響我a大的形象。」
「不可能不大的!聽說余老師都氣病了,課都上不了了。」男生環視著教室,「說是請了人給我們上課。」
「哎呀,我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人給我上課。」
幾個人正在閒聊著,圓圓眼鏡的女生就被一個黑色的身影吸引了,她在的角度有些逆光,卻不妨礙她欣賞美好的事物。
一個漂亮的男人穿著一身簡單的黑色的外套,外套的拉鏈拉到最上面,露出一小截眉眼,眉眼靜謐,氣質出塵。
距離不斷地在縮短,如同一幅徐徐展開的畫卷,她感覺眼前有一瞬恍惚,心潮有些波動。
她扭過頭,循著視線看去,這個漂亮的人走上了講台,頭髮如墨般黑,膚色如玉般白,黑白兩色,相得益彰,像是一幅行走的水墨畫。
教室里瞬間「哇」了一聲。
上課的鈴聲也應景般響了起來,外面卻還不斷地湧進往裡跑的學生。
孟聽潮清了清嗓子,非常簡單的做了一個自我介紹。他不太會上課,不會傳道受業,於是他打算繼承余老師的傳統——拿出一張a4的列印紙,準備點名。
他微微垂下眼,念著名字。對於公選課上幫忙簽到的學生,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沒有較真。
「凌澤清?」孟聽潮重複了一遍,「凌澤清同學在嗎?」
「在在在。」教室的門口慌里慌忙地跑進來一個男生,孟聽潮看了他一眼,是熟悉的人。
他不露聲色地在名字的後面打了勾。
遲到的凌澤清,想到終於趕上余閻王的課堂了,暗暗鬆了一口氣。可是看清楚眼前站著的人,他又倒吸了一口涼氣。
孟、孟聽潮?
他驚訝過後,立刻尋了個空著的位置,坐下來,快速給江聲發消息。
他不知道美人老闆為什麼會出現在a大的課堂里,但是他冥冥之中有預感,這肯定和昨天開始就很不對勁的江聲脫不了干係。
恆溫的泳池仍舊有些涼意,冰涼的水包圍著江聲的身體,江聲揮舞著雙臂,每一次划水似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