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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燃知停下,轉身:「你想說什麼?」
見他願意交談,卓輕邈像看到一抹希望,又走近半步:「燃知,關於上次,我用陸總威脅你的事,是我心中嫉妒,又自以為是,我做錯了。真的抱歉。」
方燃知抿唇道:「你是想讓我原諒你嗎?」
「是。」卓輕邈低聲道。
以往和方燃知做朋友時的光景,令卓輕邈懷念。
他註定無法成為方燃知的另一半,不能再讓他們的關係變得更糟糕。
卓輕邈卑微道:「我不會再對你那麼說話,更不會做對你不利的事情。你能原諒我嗎?」
只有他們兩人的過道上驀地安靜,卓輕邈緊張地等待。
然後他看到方燃知搖頭了。
卓輕邈瞳孔微縮。
「卓老師,」方燃知沒有看他,說,「你已經傷害我了,而傷害是不能抵消的。」
「我不會原諒你。」
「但以後也不會再不跟你說話,你跟我都是娛樂圈的人,一言一行只要被拍到,就會被放大解讀。只要你以後不再拿我先生威脅我,你仍然是我的前輩,我仍然會尊敬你。」
方燃知這個人可真奇怪。
面對外人,他表面乖巧,內里卻倔強得要命,自己的原則性很重,不允許任何外來者打破。
一點都不軟。
絕不會任其拿捏。
就像他在紅花福利院,每天遭到不公。
他也不哭不鬧,只會反抗。
但面對陸霽行時,就仿佛被誰俯身。
他完全不是「方燃知」了。
他可愛,害羞,軟糯,能隨意地被陸霽行搓圓揉扁,甚至改造成任何形狀。
只要陸霽行想看、喜歡,他可以是任何模樣。
以前卓輕邈覺得方燃知真幸運,能有季笙幫襯,免遭毒手。
現在卓輕邈覺得陸霽行更幸運,能有方燃知喜歡。
他突然醒悟,不是方燃知配不上陸霽行。
他配得上。
骯髒的人間讓方燃知的身體蒙塵,他卻從不抱怨,還能認真地把自己的靈魂打掃乾淨,去追逐所愛。
這份勇敢,好像大多人都做不到。
他太明亮了。
方燃知太明亮了。
卓輕邈被刺痛眼睛,傷害過方燃知甚至想毀掉他的過往,像被火炙烤過的烙鐵,狠狠地燙向他的胸口,滋滋地冒白煙:「對不起不會了,真的對不起。」
方燃知仍然搖頭。
卓輕邈知道,這不是沒關係的意思,這仍是不原諒的強調。
「燃燃」
「只只。」陸霽行的聲音突然在兩人身後出現。
方燃知忙抬眸:「先生。」
和劇組裡的人一一擁抱接受殺青祝賀,方燃知跟陸霽行說去卸妝,很快就回來。
但他去了許久都沒返回。
片場中央還缺少了卓輕邈。
陸霽行前來尋,便見他們真的在一起。
陸霽行問:「在跟試圖成為男小三的人說什麼?」
「」卓輕邈臉都綠了。
「陸總,這是劇組,你能不能不用總是說一些,對我很不利的話,」卓輕邈絕望,「你放過我行不行?」
陸霽行道:「你沒做過,會害怕被說?」
卓輕邈:「」
「沒有說什麼的,」方燃知立馬道,「先生,我很快就換好衣服,你等我兩分鐘。」
陸霽行站在原地,不打算去外面等:「嗯。」
明知道他們沒說什麼,但陸霽行近日不知為何總是會無理取鬧,開車回紫荊小區,到了家方燃知都沒能下車,就被按在副駕駛教訓。
方燃知被迫貴趴著,西蓋磨著真皮座椅,變得通宏醫片,他扒著駕駛座的靠背,整個車紳都在震。
凶死了有瞬間方燃知覺得不止他,連這輛車都要散架。
陸霽行一點都不溫柔。
在外人面前幾乎天不怕地不怕、還無比堅韌的方燃知,只要面對陸霽行,就軟得能化成水。
方燃知會時刻擔心陸霽行知道自己的過往。
這種情況尤其在一個月後表現了出來,這時候汪秋凡已經兩個多月沒再找過方燃知了。
意識到這種情況,方燃知還覺不信,特意忍著噁心點開了汪秋凡的聊天框。
確實沒找過他。
上個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