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頁(第1/2 页)
陸霽行總去德國,讓方燃知誤會他是去國外找自己喜歡的男生。
回來後方燃知控訴他,陸霽行卻疑惑地說:「還有你說的這些是我說過的嗎?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被一再提醒,他才想起來。
今天又是這樣。
怎麼每次都是自己在好好地記著這些?方燃知不服氣:「就是你說過的。」
陸霽行不在意:「忘了。」
一心二用地處理著最後兩封郵件,手指敲擊鍵盤很快,想立馬和方燃知探討人生。
方燃知說:「先生你,你是不是到了容易忘事的年紀了?」
幾乎是脫口而出,沒怎麼過腦子。
剛說完書房就安靜了,比方才還要靜。
幾乎連呼吸都聽不到。
陸霽行停止敲鍵盤:「」
陸霽行抬起黑眸:「」
陸霽行淡漠,靜靜地注視方燃知:「」
福至心靈,方燃知下意識地後退半步:「我的意思是說」
「你嫌我年紀大?」陸霽行問道,「是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方燃知頭皮瞬間發麻,又後退兩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嗯我知道,寶寶不用著急解釋,」陸霽行右手撐著椅背推開座椅站起來,郵件不回了,電腦也不關,溫柔地說道,「只只寶寶,過來,我跟你說點事。」
方燃知哪兒敢過來,一邊淒悽然地說「先生,我沒有」一邊轉身就跑。
陸霽行涼著面色,抬步追過去。
翌日凌晨六點,汪秋凡提前躲在出租屋裡,不敢開燈。
好像這樣就能晚一分鐘迎接黎明。
第二天來了,彩信是不是也要開始了。
昨晚八點他因為心悸,暈倒在地上,有匿名的好心人撥打了急救電話。
剛到醫院他就醒了。
沒什麼大事,就是被嚇到了而已。
如果沒記錯,汪春平因為冠心病突發,還沒出院,而他病房外面,始終都有gong安人員。
不敢去看汪春平,也不敢在醫院逗留,汪秋凡輸液瓶里的液體沒輸完就拔針跑了。
陸霽行在什麼地方啊?
他在陸氏嗎?
什麼時候上班?
七點會不會在公司?
汪秋凡徹夜難眠,腦子裡始終都是汪如楊跟汪茹月。
「看見」他們被欺負,被霸凌,被按著強堅。
再也無法忍受下去,汪秋凡戰戰兢兢地爬起來,出門下樓。
初冬的六點,天還沒亮,很冷,他卻連一件擋風外套都想不起穿。
要去陸氏,汪秋凡想,一定要去陸氏。
他可以給陸霽行磕頭,可以給方燃知磕頭。
求求他們原諒他,別拿他的孩子做威脅籌碼。
他們從小就沒了母親,是好孩子
汪秋凡不知道陸氏在哪,只能打車,報名字。
司機天南海北地闖,陸氏集團又是 a市巨頭,他當然知道地方,一腳油門朝前衝去,汽車飛嘯駛過。
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
寸土寸金的地方,六點多而已,街道上就已經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可陸氏還沒開門。
沒人上班。
也對,像這些大公司,都有上班時間的標準,怎麼都得八點吧。汪秋凡穿著一件沒換洗的單薄毛衣,弓肩縮背,環著胳膊在陸氏的大門前來回地踱步。
不多時嘴唇便凍得發紫。
張程將車停在路邊,車裡空調開得足,容易讓大腦時常處於憊懶的慵散狀態,他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
後腦勺仰在座椅上方,盯著車頂看了會兒,活動活動眼部神經,張程才拍了拍臉,拿出手機扮演匿名者。
「——嗡嗡。」
在陸氏門前轉圈的汪秋凡驀地一僵。
『您有一條新彩信。』
幾乎要對這道短促的震動產生心理應激障礙,汪秋凡面目扭曲眼眶通紅。
比閻王爺催人去死還可怕。
狠狠地抹了把臉,汪秋凡緩緩地掏出手機,點開彩信。
【就算你跪下求饒,你也是分文不值的垃圾,不如想點實際的補償方式呢。】
「嗡嗡。」
『您有一條新彩信。』
【想想你曾經做過什麼,你是不是也應該嘗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