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頁(第1/2 页)
與其說是父子。
不如說是仇人。
所以在方燃知問起時,陸霽行難得沉默。
明明陷入沉思,卻總是回憶不起太多有用的東西。
方燃知縮在陸霽行懷中,環抱著他的脖頸,問道:「先生您是,從小就與陸、陸賀沖的關係不好嗎?」
他不知陸霽行的過往,也未曾經歷,但愛慕先生便足以讓他無條件地偏心。
不會對陸賀沖產生敬意。
所以他便也直呼陸賀沖的大名。
「是吧,」陸霽行說,「應該是。」
「為什麼?」方燃知語氣不解,而後反應過來,沒什麼底氣地追加,「我可以問嗎?」
「當然,」陸霽行答,「你是我的小先生,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隨你開心。」
得了應允立馬心安,方燃知抿唇,說道:「他陸賀沖對你不好嗎?」
「不太好吧,」陸霽行斟酌著說,「幼時沒見過他幾面。」
「嗯?他不管你嗎?」
「嗯,不管。」
方燃知蹙眉責備道:「他幹什麼去了?為什麼不管你啊?」
「沒有去做什麼,」陸霽行說,「他只是純粹地討厭見到我而已。」
方燃知不懂。
他沒有爸爸媽媽。
因此父母這樣的角色,在他的設想里,就像他看過的許多美好的家庭那樣,是偉大崇高的。
大多數父母都很愛自己的孩子,哪怕他們會嚴厲、刻板,但他們一定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健康快樂。
而且像陸霽行這樣的人,肯定自小就很優秀。
是鄰居與老師口中「別人家的孩子」跟「好學生」。
和陸啟成為朋友後,方燃知不止一次明里暗裡地把陸霽行拋出來當話題,想從陸啟口中多聽一些先生的事情。
陸啟說他小叔自上學起,每門成績次次第一。
獎學金從未遺落。
這些還是他爸爸在世時,常掛在嘴邊說的。
目的是為了督促陸啟好好學習,培養他的上進心。
陸御風常嘮叨:「你小叔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全省的奧數第一都拿了,你再看看你,還蹲在這裡玩泥巴,髒死了,等會兒回到家,你看你媽揍不揍你」
所以陸啟從小叛逆是有道理的,看不見陸霽行時,他爸一直說說說,看得見陸霽行時,他小叔又天天用冷漠的眼神蔑視他。
放在誰身上,誰都會覺得不服氣。
所以這樣優秀的陸霽行,陸賀沖為什麼不喜歡?
憑什麼不喜歡他?
他眼睛被豬油蒙住了?
「沒事,我也非常討厭見到他。」陸霽行說道。
手指按向方燃知的眉心,輕輕揉弄,不讓他皺著。
「那」方燃知沒有好受多少,心裡還憋了氣,接下來的問題不友好,明知不該再繼續,嘴巴卻仍然不知退卻地問,「那陸賀沖喜歡你哥嗎?」
話落,陸霽行眼眸微閃,有片刻的恍神。
方燃知便知道了:「他喜歡你哥哥。」
陸霽行不語。
沉默便代表一切。
方燃知覺得心臟被揪緊了。
「先生唔!」所有話音被迫吞回嗓子眼。
陸霽行野蠻地噙住方燃知的嘴巴,以舌相堵。
不再讓他說話了。
唇瓣那麼軟,怎麼句句都往心窩子上戳。
事實既定,道理明晰,沒有人會比陸霽行更了解,但他還是不想聽見。
角踝被醫只大手捉祝,接著上舉,方燃知因出其不備整個邀紳都往後倒袪,肘部連忙撐住桌面,首銬斤屬碰撞「嘩啦啦」地想起,男受的悶哼自喉間吟初。
弧度明顯的跟腱位置抵在某道高大的肩頭,這各姿事會浸褥得很紳,更加方便在他紳尚馳騁的仁大開大闔。
方燃知脖頸後仰,像只瀕死的白天鵝,只有頸間曉巧的凸啟候結,時不時地顫動醫下,再發出根本無法抑制的短促哼較,才能證明白天鵝還活著。
再這麼下去,絕對不行。
視線被水光模糊掉,方燃知售不了了,想想八刺就恐懼。
「先生,先生今天,今天的債,」他奮力抓住陸霽行的手臂,很有負債人的自覺,表情可憐語氣卑微,落著晶瑩剔透的眼淚說,「分期,分期還我分期還行不行?」
陸霽行沒理他,專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