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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木綠植旁邊,昨夜不知落了多少小雪人「腦袋碎裂」的散雪。
陸霽行的深色褲腿被濺得都是雪沫,似在嘲笑他的無能。
但跟做甜點一樣,陸總越戰越勇,耐心發揮到極致
最後灌木綠植上面的白雪全被用完了。
「這是第22個小雪人,」男人看著方燃知鏡中的黑眼睛,頗為驕傲道,「還不錯吧。」
柔軟的白色毛巾吸乾淨臉上的水珠,來不及掛回原處,方燃知直接扭身,幾乎是撞向陸霽行的嘴巴,主動索取深吻。
檸檬薄荷的清涼香甜從方燃知的唇齒間蔓延進來,被陸霽行品嘗徹底。
大手握住方燃知的腰身,往身邊帶,越靠越近,陸霽行的胳膊卻還在用力。
最後為了更好地迎合,方燃知仰著頸子,踮起的腳尖都踩在了陸霽行的鞋面上。
一吻結束,方燃知微喘,抓著陸霽行胸前的衣襟平復,軟聲又堅定地說道:「我要帶著小雪人一起過年。」
「嗯?」陸霽行問道,「哪個年?元旦還是春節?」
方燃知說:「春節!」
後天就是元旦,新的陽曆年要來了。
但離春節還早呢。
那麼一點雪,放在冰箱的最底層,兩三天,又或一星期,絕對能撐。
不過一個多月還是太久,大概率不行。
到時候白雪受了污染,變成黑雪。
不就從「小雪人」變成「小烏人」了嗎?
就算不變小烏人,雪也會在冷凍層變得堅硬。
大抵也不好看了。
陸霽行斟酌道:「可能放不了那麼長時間。」
方燃知笑著說道:「試試看嘛。」
「嗯,好。」陸霽行的拇指揉了揉方燃知的唇,因為剛親過顏色還很艷,「春節前好像還有大雪,到時給你堆個大雪人。」
方燃知說:「好啊。」
一起下樓用午飯。
拉開餐桌旁的座椅,待方燃知坐下,陸霽行道:「昨天我還在院子裡拍了幾張照片,在相機里,吃完飯給你看。」
竟然還有雪夜的照片,方燃知開心:「好。」
兩個碗盤懶得用洗碗機,用完餐,陸霽行起身,去廚房將碗盤洗出來。
方燃知到客廳擺弄相機了。
雖然沒怎麼用過,但來紫荊的第一天,他便摸熟了家裡的所有東西,以方便先生來時,能夠和他有共同話題。
院內的青石板小路的兩邊有地燈,每隔兩米就有一道暖光。
雪花紛紛揚揚落下,仿佛披了層溫柔的外衣,精靈般飛舞。
花園裡的東西不多,一目了然,在雪夜中竟顯得有抹異常的清新感。
「照片裡缺個你。」擦乾淨手,陸霽行踱到方燃知身後,用沾了水還有點涼的指節,碰了碰他的臉。
不僅沒躲涼,還親昵地往上貼,方燃知扭頭說道:「也缺個先生。」
他的眼睛比任何景色都要漂亮矚目,陸霽行垂眸瞧著,覺得自己又要犯獸性。
及時收回目光,拍了拍方燃知的後腰,說道:「韓遷山的電影看完了嗎?沒看完的話你繼續看,我去書房處理文件。」
「好。」方燃知說道,「沒看完,還有好幾部。」
陸霽行:「在我身邊看。」
「不打擾你工作嗎?」
「不打擾。」
方燃知點頭:「好。」
臨進門時,陸霽行又補充一句:「不鉤引我,就不打擾。」
「」
方燃知虛心問道:「怎樣才算是你鉤引你?」
陸霽行沉吟片刻,斟酌著措辭說:「坐在我身邊就算?」
「」
胡說八道,胡言亂語,如果不反抗,自己的利益一定會被剝削,方燃知快速地踩了陸霽行的鞋子一腳,力度不輕。
踩完還說:「你要是敢故意找事兒,我就踩你另一隻腳。」
陸霽行莞爾,虛虛地舉起手來,作投降:「好,不找事。」
方燃知滿意,戴上耳機坐在陸霽行的辦公桌對面看電影。
二人互不打擾。
小雪人被收進冰箱的最底層冷凍,一打開便能瞧見。雪白圓潤。
方燃知給它用相機拍了照。
接著昨晚的雪夜景,和小雪人的肖像,全被拿去洗了出來。
每張都洗了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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