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頁(第1/2 页)
「但霽行做了什麼呢?他媽媽因為愛他,死掉了,他大哥因為在意他,也跟著死掉了」陸賀沖惋惜悲痛,譴責,「留小啟一個人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
「你胡說八道什麼?」方燃知捏緊拳頭,嚴厲道,「小啟的父母是車禍意外!我跟小啟是好朋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跟我孫子是朋友?」陸賀沖頗感意外,「那你應該也能看出來,小啟跟他這個叔叔,關係也沒多好吧?不然小啟為什麼會那麼忤逆霽行,總是叛逆和他對著幹呢?」
陸賀沖強硬說:「因為他也知道,只要不在乎霽行,就不會被不祥籠罩。」
「我不愛他,所以才能活這麼久,不然就像他媽媽那樣,早就死了。小方先生,為了你自己好,跟他分開吧,霽行就是個不祥的人。」
所有涵養仿佛都被這場大雪卷得無影無蹤,方燃知冷漠著表情,啐道:「老垃圾。」
「這麼能迷信,那我祝你以後上天堂,可千萬別下地獄。」
這是明晃晃地詛咒,真是有違聖經,一瞬間,陸賀沖唇肉哆嗦,看起來幾乎想殺了方燃知。
他怒道:「你」
「他是這個人間送給我的禮物,最好的禮物。」方燃知一字一句,「你根本不配得到他。你們不要他,我要。」
咖啡店左邊的斜前方有個人手撐黑傘,已在漫天的雪地里站了許久,傘沿稍低掩蓋風雪,也阻擋了別人窺探他的長相。
不遠處輪椅上坐著的老人和站在旁邊的青年,談話到情緒激烈處,無暇顧及周圍,誰都沒有發現他。
停好雷克薩斯後,淋了十幾分鐘的雪抵達此處,當時方燃知還在工作,陸霽行不便打擾,便在一處奶茶店等時間平緩流逝。
待了一個多小時,他又想到大雪好像短時間內不會停,應該買把傘。
陸霽行便去周邊的精品商店買了把大號的黑傘,很巧,推門出來就看到站在對面的方燃知。
還有他身邊的陸賀沖。
兩人在有來有往地說話,陸霽行便知道,他們已經互相交談了不止一字半句。
上天都在讓他錯過這場人為的阻止。
況且該來的總會來的。
無聲無息地走進,聽到方燃知用陸賀沖的話回懟他時,陸霽行沒忍住揚唇。
被小愛人可愛得心軟融化。
直至陸賀沖有些興奮地提起他的「不祥」,那抹弧度才平緩地落下。
也許從某方面說,陸賀沖說的確實是
「他是這個人間送給我的禮物,最好的禮物。」
「你們不要他,我要。」
陸霽行倏地捏緊傘柄,指甲火速地褪去血色,仿佛空了32年的心臟全部被方燃知拯救填滿。
某些智障發言太過分,方燃知很生氣,激進地面對陸賀沖的方向指責他,抬眸後霎時怔住。
肩膀寬闊的男人,手持寬大的黑傘信步走來,傘面的白雪撲簌簌掉落,陸霽行面上從容,沒靠太近,說道:「只只,我恰巧路過這裡,就過來接你回家。」
風雪為媒,可共白首,是個好兆頭,好寓意,方燃知眼睛酸澀,眨了兩下才恢復平靜。
他抬腳跑過去,快速躲入陸霽行的大傘下面,仰臉,笑容明亮:「陸禮物,我們回家吧!」
第85章
公司統一配備的路虎車, 在雪天裡緩慢地行駛前進。
側窗呼嘯著大片雪花。
不知何時會變小。
陸賀沖剛出院不久,又坐輪椅,獨自一人根本無法出行,身邊定有司機、其他照顧他的人。
不過此時沒人關心他。
車廂里溫暖如春, 凍僵的手腳逐漸回暖, 方燃知牢牢地牽緊了陸霽行的手。
這麼冷的天,先生的手仍然乾燥火熱, 非常暖和。
方燃知貪心地把手攥成拳頭往陸霽行的手心塞, 後者包圓了手掌, 輕而易舉地將方燃知的整隻手鎖困其中。
路虎車改裝過,中間有能把前后座隔絕的金屬擋板。
玫瑰金的擋板顏色泛著金屬的冷意,映襯車窗外的雪景。阻隔了駕駛座的視線,否則方燃知定要赧然地不敢擁抱陸霽行。
現在他沒這個顧忌。
放鬆自然地身體前傾, 往陸霽行的懷裡擠,胳膊展開摟抱住他的腰身,方燃知用下巴尖很輕地戳點陸霽行風衣後的胸膛, 像打節拍:「先生, 我早飯沒有吃飽,拍定妝照的時候來來回回換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