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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霽行垂眸看著他們兩個被手銬鎖在一起的手,很滿意這副傑作,笑著道:「看吧,無論再怎麼努力,你都逃不開我。」
第90章
下午一點的飛機按時起飛。
推來攘往的機場喧鬧離耳遠去, 舷窗外幾淨的蔚藍天空像塊天然的碩大寶石,夾雜著細小的白絨雲。
方燃知身心放鬆地窩在頭等艙靠左的舒服座位里,看著變換不多的寶石顏色,目光沉思。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他數十個小時——陸霽行的一次到底為什麼能撐那麼久?
「要吃點零食嗎?」右側坐著的陸霽行, 當沒看到方燃知的思忖, 柔聲問道。
風衣口袋裡窸窸窣窣一陣響動,陸霽行拿出一包沒拆封的金黃色的菠蘿條遞給方燃知。
半透明的包裝袋, 正面的小字寫「酸甜好吃有嚼勁」, 後面便是果乾的主要配料, 首先就有菠蘿
但方燃知從來不知道,菠蘿竟還有那樣的功能。
它為什麼可以讓陸霽行精神抖擻?讓陸霽行奮戰到底?
因為酸嗎?
可它也不是很酸啊。
對陸霽行來說,是酸了點。
「拿走。」方燃知面無表情,抓起圍巾蓋住脆弱雙眼, 閉目養神,「再讓我看見它,我就把你揣下飛機。」
被寶石藍的長圍巾阻礙, 發音沉悶平緩, 凶人的語調,陸霽行卻兀自提唇輕笑,肩膀傾斜過去,低聲道:「只只真可愛。」
「噔——!」
胳膊肘暗地襲擊, 快狠准地戳向陸霽行的腰,後者察覺及時後撤,仍然未能倖免於難,肋骨被撞了。
陸霽行說道:「這麼凶。」
「陸霽行, 別說話,」方燃知拉下一點長圍巾, 露出一隻眼睛,睫毛颳了下圍巾的絨線,警告嗔斥地道,「我帶著我的筆記本呢,你欺負我,兩個月不准動手動腳,我全部都記得。」
再招惹下去,小兔子真要咬人,筆記本記上第三筆工作要點的話,這個年都過不好,陸霽行果斷正色:「那你要不要吃點零食——不是菠蘿條,其他的。」
方燃知搖頭。
眉心間有抹憂愁盪繞。
飛往德國的路程已開啟,緊張的情緒根本無法自控,方燃知挪了挪胳膊,緊挨著陸霽行的手臂,說:「先生,要是舅舅他們覺得我不好怎麼辦?」
陸霽行牽住方燃知的手,十指扣著,實話實說道:「誰會不喜歡你啊。沒有人。」
方燃知嘆氣:「空話。」
他沒見過關錦傑,但見過陸賀沖,陸賀沖帶給方燃知的感官過於不好,導致他都害怕再跟陸霽行的長輩見面。
「不喜歡你也沒關係,」陸霽行吻方燃知的手背,垂眸認真地說道,「只只,我跟家裡人的關係其實都說不上好,只是跟舅舅還不錯。但他們喜不喜歡,都不會對我們產生任何影響。」
方燃知不太明白。
陸霽行笑了下,說:「舅舅是我媽的弟弟,算是我唯一的家人了,可我跟他也不太親近,跟幾個表兄弟倒還好。我帶你去見他們」話音稍收輕頓,方燃知的手指被陸霽行捏揉,這股情緒絕對不是淡定。
少頃,陸霽行的音色低輕了許多:「是希望把我自己的一切都帶到你面前,你是我丈夫,理應熟知我的全部。」
機翼平滑地翱翔,沒什麼噪音,頭等艙的座位稀少,兩兩相距甚遠,剩餘幾人各有事做,無心關注方燃知跟陸霽行,也聽不到他們的交談。
狹小的空間,方燃知仿若聽到自己的心跳,咚咚作響,強悍而有力。
他明顯感覺到,緊張的不該是他,而是先生。
先生好像在害怕。
這是一個看起來和陸霽行完全不相關的詞彙,但方燃知就是知道,它降臨在了先生身上。
手掌瞬時反握回去,方燃知抓住陸霽行的手,傾斜腦袋靠在他肩頭,不解了數個小時,壓低聲音用氣音問:「先生,你跟我說實話,那一次其實根本不止一次,中間你已經偷偷社了吧。」
「」
陸霽行古怪地盯視方燃知。
似是沒想到他能這麼自然不害羞地問出來,而且——這種事怎麼能承認?
否則把柄就要再多一條了。
陸霽行面不改色,沉吟穩重道:「沒有。」
方燃知抬眸,一雙黑眸像探照燈似的,探究地掃視他。
陸霽行淡定讓瞧,不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