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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方斯聲音低沉,「那麼您打算用什麼東西來做交換呢?」
呂西安想了想,「那您想要什麼呢?」
「一個承諾,」阿爾方斯的手指輕輕拂過呂西安的嘴唇,「那晚從冬宮回來時,您拒絕了我的暗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那晚我很累。」
「或許是吧,」阿爾方斯捏住呂西安的臉頰,將年輕人的嘴巴擠扁,他似乎覺得像一條河豚魚似的的呂西安很有趣,「但我不喜歡被別人拒絕,尤其是當那個人還欠我人情的時候……我要您承諾,以後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您都不會拒絕我。」
「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呂西安迷茫的看著阿爾方斯,「這個說法有些空泛吧,您的意思是,如果您想要晚上七點在旺多姆廣場上……」
「我並沒有那樣的癖好,」阿爾方斯翻了一個白眼,「但是您猜的沒錯,如果我想那樣的話,您也必須接受。」
「那……好吧。」呂西安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接受,畢竟阿爾方斯是吃醋,又不是發瘋了,他不覺得阿爾方斯會喪心病狂地把他們兩個人一道送上新聞的頭條。
「好極了。」阿爾方斯說著,放開呂西安的手,環胸抱住他,並沒有怎麼用力,就把呂西安像個從地里拔出來的蘿蔔一樣,從浴桶里抱了出來。
「您幹什麼?」呂西安嚇了一跳,他之前可沒有看出來,阿爾方斯的力氣竟有這麼大。
「您剛才答應我的事情,難道轉過頭就忘記了?——任何時間,任何地點,您都不能拒絕。」阿爾方斯將呂西安放在地板上,「我做了決定:就在現在,就在這裡,讓我們一起來檢驗一下您的誠意。」
「可這是別人的房子。」呂西安張皇地掃視整間浴室,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尋找什麼,難道他指望能在浴室里找到什麼救命稻草嗎?「這樣……未免有些失禮吧……」
「如果您不願意的話,那麼我們就去客廳,當著所有人的面。」阿爾方斯的語氣不容違拗,「您覺得那樣會不會更失禮?」
呂西安用手撐著地板,向後縮了縮,他知道阿爾方斯這次是絕不會退讓了,「好吧,好吧,如果您堅持要這樣的話……只是別讓別人聽見。」
「那就要看您的自制力了。」阿爾方斯無視了呂西安祈求的目光,俯下身來,他拿起搭在浴桶上的一塊毛巾,示意呂西安張開嘴,「或許這東西能幫助您。」
等阿爾方斯終於心滿意足地離開後,呂西安再次坐回到了浴桶里,水裡的熱氣已經消散了。他感到疲憊至極,太陽穴下面的血管隱隱發脹,在剛才的將近一個小時裡,他一直驚恐地聽著外面的動靜,唯恐浴室的門又突然被某個不速之客推開。
他用五分鐘又洗了一遍身子,結束了沐浴,用剩下的乾淨浴巾擦乾身子,換上了新的一身衣服,下樓去了客廳。
萊蒙托娃父女,阿列克謝和塔基耶夫中校正圍坐在壁爐邊上的一張桌子旁打著惠斯特牌,看到呂西安下樓,萊蒙托娃小姐驚喜地叫了一聲。
「您回來啦!」她把手裡的牌倒扣在牌桌上,朝呂西安揮著手,「昨天晚上的暴風雪可真嚇人,我們聽說您和德·拉羅舍爾伯爵不見了,都擔心的要命呢!幸好你們沒出什麼事。」
「俄國的冬天是致命的,」萊蒙托夫將軍也附和道,「您真是吉星高照。」
「您一定得把這次冒險的經歷和我們講講。」阿列克謝也抬起頭來,不知怎麼的,他的眼神當中好像帶著一絲玩味之意,呂西安心虛地扭過頭去。
「請問德·拉羅舍爾伯爵沒有下來嗎?」他朝萊蒙托娃小姐問道。
「他下來過,後來又回房間去了。」萊蒙托娃小姐說,她想了想,又補充道,「他看上去狀態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希望不是。」呂西安朝四個人點點頭,「我們一會再見吧。」
他重新上樓,走到德·拉羅舍爾伯爵的房間門前,敲了敲門。
門裡回答他的是一個冷淡的聲音,「請進。」
呂西安推開門,他看到德·拉羅舍爾伯爵正背對著他,面朝窗戶,坐在一把扶手椅上,手裡捧著一本翻開的書。
他關上門,從旁邊繞過伯爵,坐在他對面的一把椅子上。
「您有什麼事嗎?」德·拉羅舍爾伯爵抬起頭來,將書放在膝蓋上。
呂西安有些難為情,「您剛才……」
「剛才我恰好路過您的門口,聽到了伊倫伯格先生的幾句話,他的語氣讓我覺得您可能遇到